。”
聽到這話,霍姝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臉,然後對他道:“你等等,我讓人去給你弄碗醒酒湯過來。”說著,不待他反應,就直接跳下牆頭。
聶屹靠在牆上,唇角勾起,鳳眸蕩漾著教人看不懂的光澤。
元武找過來,看到主子這模樣,心跳微微漏了幾拍,也不知道是誰要倒黴了。
***
霍姝讓艾草準備好醒酒湯後,雖然很想親自送過去,但卻沒機會了。
艾草見狀,心裏非常感激此時派人過來叫走她的虞老夫人,就怕她一個不注意,這姑娘又去爬牆會未婚夫,雖說已經定親了,但要避嫌啊,哪有姑娘像她這樣為了看未婚夫,在這種日子裏偷溜去爬牆的?
當下艾草非常積極地對她道:“小姐您去忙吧,交給奴婢,奴婢一定會送過去的。”
霍姝隻得將它交給艾草,去尋外祖母。
天色稍晚,靖安侯府終於將今日前來觀禮的賓客們一一送走,熱鬧了一天的靖安侯府終於歸於平靜。
翌日,霍姝開始清點及笄禮這日來觀禮祝賀的賓客們送的禮單,五夫人作為霍姝名義上的母親,少不得帶著小女兒霍妙過來幫忙。
看到那一連串禮單,五夫人眼睛都移不開。
她這副樣子,讓霍妙頗感羞恥,忍不住小聲地喚了一聲,“娘……”
五夫人恨鐵不成鋼地看著她,覺得這女兒變了,自從上元節她大病一場後,這女兒就變得沉默寡言,特別是對上霍姝的事情,總是能避就避,一副怕了這繼姐的模樣,讓五夫人氣得要死,卻不知道拿她怎麼辦。
不過女兒怕霍姝,她可是不怕的,要是她不積極一點,以後女兒出嫁後,那嫁妝定然少得可憐,老夫人就算喜歡女兒,能補貼得了多少?
禮單上的東西太多,有些放在專門的庫房裏,需要五房的人去清點。
靖安侯夫人讓她身邊的嬤嬤拿著鑰匙去開庫房,然後就站在那裏看著,這讓五夫人非常惱怒,覺得靖安侯夫人這是防著她呢,就去春暉堂尋老夫人說嘴。
“大嫂對姝姐兒可真是盡心,不知情的,還以為她才是姝姐兒的嫡母呢。”
霍老夫人神色有些疲憊,昨日的及笄禮熱鬧了一天,她沒有歇息好,導致今兒精神不振,腦袋仿佛在嗡嗡作響,這會兒聽到五夫人的抱怨,那股怒氣怎麼也壓不下來,當下喝斥道:“若非你不爭氣,她用得著這般防著你丟臉麼?要是讓虞家的人知道你貪圖姝姐兒的東西,指不定要如何看咱們家的笑話,你還好意思說?”
五夫人臉一陣紅一陣青,忍不住辯道:“娘,我、我哪有,姝姐兒和妙姐兒好歹是一個爹的親姐妹……”
“親兄弟還明算賬,何況是親姐妹!”霍老夫人一雙眼睛嚴厲地盯著她,“你好歹是五房的夫人,這府裏是缺了你吃的還是缺了你穿的?你別拿妙兒當借口,妙兒長大了,府裏自有她的一份嫁妝,不需要你來操心。”
五夫人被說得羞惱之極,再也坐不下,灰溜溜地回了五房,自是一番傷心。
霍老夫人沉著臉,不像以往那般護著她,如今虞老夫人回京,那老婦指不定在盯著霍家的笑話,霍老夫人哪裏能讓她看笑話?她自是知道這娘家侄女兼兒媳婦的德行,可這是她娘家的侄女,如果連她都不護著,豈不是讓娘家丟臉?隻能在這期間,多盯著。
霍老夫人疲憊地揉揉額頭,卻不想丫鬟慌慌張張地進來,一臉焦急地道:“老夫人,永郡王府那邊傳來消息,世子妃……恐怕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