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姑娘和公子一起出行,聶世子應該會去吧……”說到這裏,她捂著嘴朝霍姝笑著。

霍姝完全沒有被她笑得害羞,自信滿滿地說,“他一定會去的。”

她都去了,聶世子怎麼可以不去呢?這麼好的可以光明正大見麵的機會,一定不能錯過。

表姐妹兩個手牽著手一起走了。

被留下的兄弟幾個心裏頭酸酸的,他們就算不將素素當姑娘家,可這真是個姑娘家,而且還是在自家裏成大的,卻被別的男人給叼走了,怎麼想心裏都不舒服。

“今晚要是那聶屹敢來,我就要讓他瞧瞧厲害!”虞從烈嚷嚷道:“想娶我們虞家的女孩子,可不是那麼容易的!”

虞九郎和虞十郎見他一臉鬥誌,在語言上給予極大的支持,沒提醒這家夥去年霍姝的及笄禮那天,他想灌醉聶屹不成,反而被聶屹灌得人事不醒的事情。

到了傍晚,虞從信幾個帶著兩個妹妹一起出發。

半路上,遇到安陽郡主的車駕。

霍姝帶著表妹虞倩上子安陽郡主的車駕,十分驚訝地說道:“安陽,你今兒怎麼出門了?榮親王妃又趕你出門?”

安陽郡主懶洋洋地靠著一個寶藍色綾緞大迎枕,一臉無趣地說道:“母妃沒趕我,是我自己想出來的,來找你玩。”頓了下,又道:“去年上元節的事情,將我母妃嚇壞了,她今兒不想我出門,要帶我進宮陪皇上看花燈,我不想進宮,就決定出來找你了。”

霍姝明白榮親王妃的擔心,見她信任自己,馬上拍著胸膛保證道:“你放心,隻要有我在,我一定會保護你的。就算我不在,還有我的幾個表哥們呢,他們的武藝十分厲害,絕對不會讓你出事的。”

安陽郡主懶洋洋地應了一聲,瞅著她說:“難道不是應該這次什麼事也沒有,平平安安地直到回家麼?”

霍姝樂了,“那這樣最好不過了。”

到了目的地,安陽郡主下馬車時,忍不住看了一眼那邊的虞家兄弟幾個,目光在虞從信身上多看了一眼,覺得他不像是將門之子,反而像是書香門第的公子。

恰好對方也看過來,一雙油潤的黑眸蘊著輕淺的笑意,站在燈火闌珊處,如青鬆翠竹,蘊氣自華,昂揚男兒,教人見之忘俗。

他微微頷首,爾後十分君子地移開視線。

“怎麼了?”霍姝問道。

安陽郡主附在她耳邊,小聲地說:“你那個表哥,看著不像將門子弟,倒像是書香門第養出來的,腹有詩書氣自華。”

霍姝不以為然,“三表哥可是儒將,儒將懂不懂?別輕視武將,武將要是耍起心眼來,連那些文人都不是對手呢。”

安陽郡主一聽,就沒勁兒了,她這人懶,最懶得和人耍心眼了,覺得純粹是吃飽沒事幹,實在太累人,還不如好好地睡上一覺。

三個姑娘在前麵一邊看花燈一邊聊天,幾個虞家的表哥們苦哈哈地跟在後頭,充當侍衛之責。

虞從烈年紀還小,很快就被上元節的熱鬧給吸引了,並不怎麼關注那幾個姑娘,不過仍是任勞任任地充當侍衛。可在聶屹出現後,他終於收起玩心,在心裏防備起來。

聶屹彬彬有禮地和虞家兄弟見禮,目光很快就落到未婚妻身上。

自從他出現後,霍姝的雙眼就亮晶晶的,要不是怕被說不矜持,眼睛幾乎沒辦法從他身上移開。

過了一年,聶屹終於從一個俊美柔和的少年成長為一個俊美青年,臉上的棱角越發的分明,擁有屬於成年男人特有的氣質,連身量都壯實了許多,站在虞從信身邊,氣勢十足,淩厲而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