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直接離開桃花澗,往這兒來,隨行沒有侍女,一切得自己動手。

水送來後,聶屹將門關上,轉頭見小姑娘站在那兒眼巴巴地看著自己,走過去摸摸她的腦袋,溫聲道:“出門在外,一切從簡,委屈你了。”

霍姝沒想到他會說這個,忙道:“不會不會,這比以前在邊城時好多啦。”

聶屹神色柔和,雖然知道她並不是嬌氣的姑娘,可是隻要看到她,心裏就軟成一團,願意將她寵得嬌嬌氣氣的。這次臨時接到消息,隻是突然起意帶上她,但她比他想象的要厲害,讓他吃驚之餘,心裏由然升起一種歡喜愉快,還有憐惜。

是的,憐惜她身為女子,被困在後宅中,無法像男子一樣活得肆意。

每次看到她坐在馬背上迎著太陽的笑臉,嬌美生動,都為之著迷暈眩,心中悸動。所以,他總想讓她自由一些,喜歡看她神采飛揚的模樣,喜歡看她大展身手的樣子,喜歡她亮晶晶的眼睛裏,滿是他的身影。

然而,他又知道,禁錮住她的人是他。

他娶她為妻,聶家婦的身份將會伴她終身。

他希望她能快樂,盡可能地讓她可以自由自在,不受委屈。

種種想法在心中掠過,聶屹伸手幫她脫衣服,準備照顧她沐浴,見她臉紅得厲害,低首在她紅潤的臉蛋輕輕地吻了下,說道:“這次出來的匆忙,沒有丫鬟隨行伺候,一切需要自己動手,你若是不習慣,我幫你。”

霍姝臉紅得厲害,想要拒絕,他已經低首幫她解開衣服上的衣帶,不給她拒絕的機會,為她脫得隻剩下一件裏衣和褻褲後,就將她抱起放進浴桶裏。

霍姝有些難為情地將身子浸在水中,水裏沒有灑上花瓣和其他東西,可以一眼看到底,讓她有些擔心他是不是都看到。雖然他們之間很親密的事情都做過,但那都是在晚上,而且是在床上,不像這種時候……

聶屹眸色微微有些幽深,不過卻沒有做什麼,等她沐浴後,方才就著剩下的殘水隨便將自己清理一下。

這次出來得匆忙,而且沒有想過她會一起,所以元武那邊隻是習慣地準備男主子的衣服,沒有準備霍姝的。現在天色晚了,在外麵買也不方便,於是霍姝沐浴後,隻好穿聶屹的寢衣,反正隻是晚上睡覺罷了,聶屹也不在意。

聶屹比她高一個頭,他的衣服套在她身上,就像小孩偷穿大人的衣服,鬆鬆垮垮地拖到地上。霍姝隻好將袖子挽了挽,將腰帶係緊,看起來才自然一些,不過仍是有些別扭。

等聶屹洗漱回來,看到她穿著自己寢衣的模樣,忍不住用拳頭輕抵在唇邊輕咳一聲,咽下喉嚨的笑意。

霍姝女為悅已者容,見他的反應,忍不住有些忐忑,“很難看啊?”

聶屹坐在床邊,將她摟到懷裏,撫著她的後腦勺,在她眼尾處輕輕地烙下一吻,含笑道:“不難看,很好看。”頓了下,他又道:“我喜歡你這模樣。”

什麼模樣?難不成是穿他衣服的樣子?

霍姝明白他話裏的意思後,臉上止不住地發熱,伸手摟住他的脖子,湊過去親了他一下,手指在他耳垂上輕輕地撫著,發現那肉♪肉的小耳珠發熱了,才心滿意足地靠在他懷裏,問道:“我們明天要去哪裏?”

“去益州。”聶屹聞著她身上的味道,聲音有些沙啞。

霍姝也不問他們去益州做什麼,隻問道:“需要我做什麼?”

“沒有,你隻要好好玩就可以了。”他將她帶到床上,俯身含住她的朱唇,半晌才沙沙啞啞地道:“這次,你就好好地玩,沒有人認識你,你想怎麼樣玩都行。”

“真的?”霍姝高興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