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力氣,知道她完全能撐住,倒也沒有不識趣地上前去幫忙。

他沉著臉,有些不高興地說:“吃了,不過那酒有問題,幸虧主子早有查覺,離開得早,否則就要遭到算計。”說到這裏,元武有些不敢看霍姝。

霍姝看了他一眼,又看看軟綿綿地靠在她身上的聶屹,覺得應該有什麼事,頓時臉一沉,學著外祖母平時的模樣,不鹹不淡地看著他道:“還有什麼事?今晚不是去撲益州城知府的宴,誰給他下藥?”

元武被她問得冷汗直流,含糊地說道:“不是益州城的知府,另有其人。”

霍姝知道今晚的宴會不簡單,連聶屹都受邀去了,隻怕那裏還有其他身份頗貴重的人,倒也沒多嘴問來了什麼人,繼續道:“他們給他下藥作甚?是不是尋樂伎來陪酒?”

元武:“……”

元武看她俏臉繃緊,目露殺氣,趕緊道:“夫人放心,世子什麼都沒幹。”其實尋的不是樂伎,而是益州知府的嫡女,對方想要算計主子中藥後,壞了那益州知府嫡女的清白,屆時想要對付他就容易多了。

不過聶屹中途便覺不對,直接告辭離開,那些前來與宴的人不敢得罪他,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他故作無事地離開,直到回到馬車裏,方才不勝酒力,直接昏睡過去。

霍姝皮笑肉不笑地看他一眼,然後一把抱起懷裏的男人,迎著那些丫鬟婆子驚悚的目光,將人就這麼抱回房了。

元武再次汗流如瀑,整個人都不好了。

為什麼世子夫人每次都喜歡這麼幹?上次回門時,應該是無意的,而這次,肯定是有意的,甚至是故意的。

霍姝將人送回床上後,就湊在他身上,像隻小狗一樣在他身上聞來聞去,發現他身上除了灑味和他身上特有的鬆香味,夾雜著一點自己身上的薰香味兒,就沒有其他的味道,就和他傍晚出門時的味道差不多,終於滿意了。

滿意後,她叫人將桌上的五連珠圓形羊角燈端過來,然後就著燈光,殷勤地給已經昏睡過去的男人擦身體,換上一身幹淨的寢衣,並不假那些丫鬟的手。

接著,霍姝從聶屹換下來的衣服中,摸出一封信。

信封用的是十分普通的紙,用臘封好,若是硬拆開,定然會留下痕跡。

霍姝看罷,將它重新放回衣服裏,然後將這套沾著酒氣的衣服折疊好,放到不遠處的箱籠上麵,方才打了個哈欠,爬上床繼續歇息。

***

翌日,聶屹睡到日上三竿才醒。

醒來時,他的神色迷茫,腦仁一陣陣地疼著,體會一把宿醉的痛苦。直到一陣熟悉的香風撲鼻而來,然後被塞了一顆醒酒丸,接著是一杯溫水。

他眯著眼睛,看清楚麵前的人,下意識地笑了下,“素素……”

霍姝坐在他身邊,將杯子放到一旁的櫃子上,伸手為他按揉著太陽穴,問道:“很難受麼?”

聶屹沒有說話,而是閉著眼睛任她按摩。

直到她的手有些酸了,聶屹才睜開眼睛,朝她說道:“素素,我覺得好多了。”

霍姝這才收回手,拿衣服過來伺候他穿上。

聶屹下床時,就看到擱箱籠上的衣服,已經折疊得整整齊齊。

霍姝發現他的目光,坦坦蕩蕩地朝他笑道:“你放心,隻有我碰過,沒人碰。”

聶屹神色微凝,笑了笑,說道:“我自是信你的。”他生性多疑,就是元武等陪他一起長大的屬下,都不是百分之百的信任,行事習慣留後手,就是心裏愛慕她,可信任這種東西,卻不是一朝一夕能形成的,需要時間。

這也是他剛成親時,晚上在睡夢裏會因為身邊多了一個人驚醒的原因,不過近段時間已經好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