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侍疾,發現些端倪,小心地查了一個月,我都不知道大伯母竟然敢對祖母下藥!”

霍姝聽罷,明白了。

怨不得她不在京的這幾個月,靖安侯府風平浪靜,她也沒得到什麼消息,原來是大伯母私底下幹的,沒讓人知道。至於霍妙能查到,也是她的本事,她本就是在春暉堂長大的,祖母臥病在床,她自是去侍疾,會發現也沒什麼。

“那你怎麼不告訴他們?”霍姝慢條斯理地問。

霍妙沉默了。

霍姝平靜地看著她,突然嗤了一聲:“其實你自己也明白,大伯母會做這種事情,其實是為了八妹妹吧?八妹妹被人害得這麼慘,差點就想不開去死,一輩子都毀,大伯母心疼八妹妹,會怨恨祖母也是應該的。所以她做這種事情,不是在你的意料之中麼?至於你為什麼不告訴大伯和爹他們,是因為你自己也沒證據吧?”

大伯母是侯府的當家主母,雖不能說一手遮天,可內院的事情卻是她打理的,打理了二十幾年,內院都是她的眼線,她想要下手做這種事情輕而易舉。而且大伯母是個有手段的,想讓人查不出來,更容易了。

相比之下,霍妙不過是個未出閨的姑娘,還是個依附著老夫人的疼愛生活的姑娘,就算有點小手段,和大伯母比起來,也青澀許多,根本不能看。

若是大伯母再狠心一點,霍妙不說去發現這事,隻怕早早地被大伯母給處理。

當家主母想要陷害個內宅的姑娘,輕而易舉,大伯母到底還沒狠心到這地步,方才沒理會霍妙。

霍妙的臉色乍青乍白,有些屈辱,她沒想到霍姝看得這般明白,以往隻以為她空有武力,能嫁進衛國公府不過是憑運氣罷了,卻未發現,她其實什麼都明白的,隻是因為不在乎,所以她懶得理會。

半晌,她呐呐地道:“可、可是,祖母是長輩,是大伯和爹的親娘,大伯母怎麼敢做這種事情……這是忤逆不孝……”突然,霍妙雙眼一亮,忙道:“七姐姐,你幫幫我吧,我不想祖母出事,我娘已經被爹關起來了,如果沒了祖母,我、我……”

她忍不住哭起來,如果說府裏最疼她的人是誰,除了她娘外,隻有祖母了。

現在她娘親已經被關起來,隻剩下祖母,不管祖母做了什麼,那都是疼她的祖母,她不想祖母出事。

弄清楚這些事後,霍姝氣定神閑,“我能幫你什麼?”

“讓大伯母收手吧,大伯母這是忤逆不孝,祖母年紀已經大了,經不起折騰,如果被人發現,大伯母也落不得好……”

見霍姝定定地看她,看得她的聲音漸漸低下來。

“九妹妹,你放心,大伯母不是個蠢的,祖母一時半會不會有事。”霍姝知她現在關心則亂,若是以往,這種道理不用她說,霍妙也懂得。所以,現在不過是提醒她一聲。

霍妙頓了下,忍不住掩著臉低低地哭泣。

她明白霍姝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