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當她的太後,你舅舅自然會敬她,但她若是妄想插手……”懿寧長公主冷笑道,“你舅舅還沒死呢!霍七是我的兒媳婦,要是我不護著她,外人豈不是要笑話我這長公主名不符實?我的兄長可是皇上,這普天之下,誰敢給我委屈受?”
所以,先前的事情,江皇後雖是皇後,卻不好出麵,除了她,沒有誰合適。
見女兒仍是有些糊塗,懿寧長公主忍不住歎了口氣,心裏有些怨怪自己以往對她寵愛過甚。
算了,慢慢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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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姝陪著皇後進山林間逛了一圈,出來後就見榮親王妃終於帶著女兒姍姍而來。
“你們來得可真是遲,我們都逛一圈了。”江皇後看到榮親王妃,笑著說,語氣多了幾分隨意。
榮親王妃等人上前給皇後行禮,忍不住看了霍姝一眼,笑道:“今兒早上身體有些不爽利,所以來得晚一些。”
江皇後看了一眼蔫蔫地跟在榮親王妃身邊的安陽郡主,忍不住失笑,不用說也知道身體不爽利不過是借口,估計又是安陽郡主懶床不想起,榮親王妃才會來遲一些。
不過江皇後也沒將這事說破,叫上榮親王妃,一起騎馬溜一圈。
安陽郡主坐在一匹溫馴的母馬背上,由一名訓練有素的女侍衛牽著馬,和霍姝一起並排著走,邊說道:“我們剛到時,就聽到今兒早上的事情,你沒事吧?”
“你看我有事麼?”霍姝反問。
安陽郡主肯定道:“絕對沒事,有事的是新陽才對。”接著嘟嚷道:“我還以為新陽出嫁後聰明一些了,沒想到還是這樣,要不是有太後護著,她現在還不知道怎麼樣。”
霍姝對高筠如何不作評價,高筠不來惹她,她自然也不會想對付她,今兒高筠算是自作自受,看她被罰,她也沒有多少高興,心裏十分平靜。
傍晚時,打獵的人終於歸來,休息區前的空地上開始燃起篝火,一具具提前處理好的野味被架上火上烤,空氣中飄來一股肉香味兒。
皇帝坐在帳蓬裏,設宴款待眾臣。
慶豐帝聽著下麵的人稟報今兒眾人打到的獵物的數目,等聽到竟然有人打到一頭虎時,慶豐帝十分感興趣,問道:“打到虎的人是誰?”
負責記錄的內侍答道:“是鎮南侯府的海正弘。”
“海正弘?”慶豐帝往那群打獵回來的年輕男子看去。
騎馬在山林裏躥了一天,這群早上還儀表堂堂的年輕公子這會兒都是汗流浹背,發型並沒有那麼整齊,衣服也看著多了些灰塵和褶皺,看著就像是在外奔波了一天。
接著就有一名麵容硬朗、膚色微黑、身材壯碩的年輕男子出列道:“回皇上,臣是海正弘。”
慶豐帝打量他片刻,笑道:“昔日朕聽聞你祖父老鎮南侯在南方抗倭的威名,如今天他老人家年紀大了,卻不想子孫也是十分了得。”
皇帝當眾讚揚,讓在場的一群年輕人都有些嫉妒,不過海正弘依然不卑不亢,並未露出興奮的神色,讓慶豐帝又是滿意幾分。
有海正弘所打的那隻虎專美於前,成為今日的第一名,接下來的第二、第三名的獵物雖然多,但就有些失色了。
虞從信坐在一群青年俊傑中,麵上帶著微微的笑意。
他今兒的表現也不錯,不過排名在第六,位置十分微妙,沒有出色到讓皇帝想要挑選駙馬的程度,也沒有無能到擠不進前十名。畢竟先前皇帝在五軍營中考校過他,知道他的底細,若是表現得太平常,讓皇帝看出來,那可就不妙了。
在皇帝嘉獎了一番這群今日表現不俗的青年才俊後,便有內侍捧著已經烤好的獵物上來,配上美酒,君臣同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