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極好,天真爛漫,讓她改了性子反而不美。”
榮親王妃謙遜地道:“皇後娘娘說得是。”
然後目光一轉,就朝著周圍的那些命婦看去。
眾人被她那意有所指的目光看得心頭有些發虛,特別是曾經暗地裏嫌棄過安陽郡主性子太懶散,不宜娶回家的命婦。這會兒皇後親口說安陽郡主如此極好,若是以後還有人敢再拿這說事,那不是駁皇後的麵子麼?
榮親王妃果然是個手段了得的,讓帝後都親口誇讚安陽郡主,將前陣子對安陽郡主不利的流言瞬間就止住,以後估計是沒人敢在私底下說榮親王府的安陽郡主如何不好了。
說了會兒話後,皇帝帶著其他的大臣走了,江皇後也攜著霍姝一起去騎馬遊玩。
眾人見帝後都走了,便也沒再留下,紛紛散去。
霍姝像昨日那般,陪江皇後進入林子裏,抽出一支箭,朝不遠處射過去。
接著就有侍衛過去,將草叢中一隻被箭射中耳朵的兔子拎過來。那兔子渾身的毛發白成一團,耳朵被紮了一箭,血在周圍暈開,一雙眼睛紅通通地瞪著人,四肢因為疼痛而抽搐,看著怪可憐的。
江皇後看罷,笑道:“素素的箭法真不錯,要是昨天你也和那些人一起打獵,隻怕這第一名就落在你身上。”
霍姝一臉遺憾地道:“可惜我是個已經嫁人的姑娘,不能和那些男人一起比,要是真去比了,隻怕皇上要將我踢走。”
語氣雖謙虛,但裏頭的意☉
雖是這麼說,眉頭卻皺緊,嘴唇不覺抿著,忍受著痛苦。
霍姝眨了下眼睛,很快就明白江皇後的用意,便也不問了,隻是催人趕緊去將太醫叫過來。
很快地,得到消息的慶豐帝過來了,隨行的還有太醫。
慶豐帝大步走過來,臉色實在不好,顯然是先前已經得到消息。
他走到皇後麵前,一邊叫太醫去給皇後查看,一邊對臉色蒼白的皇後道:“朕已經知曉這事,你別擔心,這事朕定會處理。”
江皇後聽罷,露出一個虛弱的笑容,說道:“多謝皇上,臣妾聽皇上的。”
霍姝等人給皇帝請安後,就退到一旁,此時帳蓬裏除了帝後和太醫,剩下的都是皇後的心腹。
太醫還在搭脈,外麵又響起一陣喧嘩之聲,聽那聲音,似乎是同樣遇到猴群的四公主等人回來了。雖說先前他們一行人比江皇後等人回來得早,但因為四公主那邊的人多,又有受傷的人,所以回來的速度沒有霍姝他們快,直到現在才回來到營地。
聽到那聲音,慶豐帝微微皺了下眉,並未起身,而是看向搭著脈,久久不語的太醫。
半晌,太醫才收回手,隻是臉上的神色有些奇怪。
“林太醫,皇後怎麼樣了?”慶豐帝問道。
林太醫此時心裏並不平靜,聽到皇帝問起,他遲疑著說道:“皇上,許是臣學藝不精,皇後娘娘這脈相……看著像是喜脈。”
林太醫的話剛落,瞬間整個帳蓬一陣安靜,仿佛連呼吸聲都靜了,更顯得外麵的喧鬧。
霍姝忍不住看向皇後。
江皇後仿佛也愣住了,呆呆地坐在那裏。
帳內的人都是皇後的心腹,神色也是十分的震驚,都被這突如其事的消息給震住。
半晌,慶豐帝麵無表情地問道:“林太醫,你確定?”
林太醫慌忙跪在皇帝麵前,不敢將話說得太死,“皇上,臣不能確定,娘娘這脈相看著還未足月,所以……”
所以,他也不能肯定自己到底有沒有診錯。
林太醫知道皇後若有孕,事關重大,甚至可能會在朝中引起軒.然大波。他們這些太醫平時謹慎慣了,此時也不敢一口確定。
“那就去宣方太醫過來。”
方太醫是太醫院的院判,這次秋獵,他也跟著過來,專門負責跟在皇帝身邊。所以得知皇帝的召喚,不過片刻他就過來了。
“方太醫,皇後身體不適,你給她看看。”慶豐帝命令道,臉色嚴肅。
方太醫進來後,看到帳內的情況,心裏也打了個突,特別是還有一位專門負責婦科的林太醫垂首站在那裏,讓他幾乎以為皇後是不是得了什麼重病,連林太醫也診不出來,臉色馬上嚴肅起來。
方太醫正要給皇帝行禮時,就被皇帝一句“別多禮,先給皇後看看。”弄得心頭發懸,越發的確定皇後可能出什麼事。
方太醫忙不迭地坐到宮女端來的一張小杌子上,伸手給皇後切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