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等屋子裏沒人後,老衛國公歎了口氣。
昨晚的事情,對於尋常百姓來說,並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看到相國寺那邊起火,也以為是天氣熱了,容易引起山火。不過老衛國公手下有些消息靈通的人手,倒是很快就得到點消息,知道幾個成年的皇子和忠義王勾結之事。
不管是忠義王所謀之事,還是皇子們所謀之事,老衛國公都覺得他們簡直是沒理智,皇上登基近二十載,對這大夏江山的掌控可不是一個遠在藩地的藩王能奈何的,就算他們有新研究出來的火藥又如何?
說到那些威力巨大的火藥,老衛國公就忍不住想到當年長子救駕身亡後,先帝的態度,著實讓他寒心。先帝當年寵愛麗貴妃所出的七皇子,欲要廢太子另立七皇子,可惜太子能力出眾,最後硬生生地奪得那位置,成功登基,反而是七皇子,被迫就藩。
隻是他沒想到,先帝如此寵愛七皇子,就算是死前,也為七皇子安排後路,這改進的火藥方子就是一個道人獻給先帝的,先帝竟然將它秘密送給就藩的七皇子帶去,讓忠仆將留在宮裏的那份給毀了。
先帝真是個糊塗的!
隻是,他不明白,皇帝為何明知道相國寺的後山如此危險,仍是以身試險呢?那裏有什麼值得他去試險的?
心裏雖然奇怪,老衛國公暫時也無從得知,隻能等孫子回來。
翌日,霍姝就進宮去接她家的胖兒子。
霍姝來到鳳儀宮時,就見到端莊雍容的江皇後坐在榻上,笑盈盈地看著小皇子湊到躺在旁邊的小嬰兒麵前,拿著一個包子在叫弟弟,一邊想喂弟弟吃東西。
“阿镹還小,不能吃包子,隻能喝奶。”江皇子笑著道。
“喝奶?”小皇子奶聲奶氣地看著母後。
江皇後笑著點頭,見霍姝過來,讓人給她上茶點。
霍姝看到被照顧得好好的兒子,整顆心都軟下來,直接將他抱起來,親親他的小胖臉,見他睜著一雙黑葡萄一樣的眼睛吚呀地叫著,簡直愛到心坎裏。
“娘娘,謝謝您照顧阿镹。”霍姝誠心誠意地感謝。
皇後笑道:“是本宮和小皇子要感謝你才對,若非你來得及時,隻怕後果不堪設想。”
霍姝看著睜著一雙靈活大眼睛看著她的小皇子,心知就算她不過去,其實皇上也會派人將皇後和小皇子保護好,隻是可能會用到潛伏在暗處的暗衛,不過因為她及時出現,所以沒有用到那些暗衛,減少了很多麻煩。
皇帝在行事時,已經將她也算計進去,知道她定然不會放著皇後和小皇子不管的。
霍姝接到小兒子後就出宮,現在非常時期,霍姝也不敢在宮裏逗留太久。
和霍姝一起出宮的還有抱著孩子隨皇後一起進宮的元武。
回到府裏,霍姝先抱著阿镹去給聶老夫人請安,讓老人家看過曾孫子後,方才抱著孩子回淩雲院,接著叫元武過來。
“你昨兒在宮裏,可有見到世子?”
元武道:“見到了,世子過來看了小主子後,就離開了。”
霍姝聽罷,知道聶屹可能依然在忙,便沒再詢問。
***
京城的夜晚陷入一種深沉的寧謐之中。
聶屹帶著幾個屬下,來到天牢最裏麵的一間牢房前。
牢房裏關押著一個披頭散發的犯人,一雙隱在淩亂的頭發後的眼睛陰鷙狠厲。
他打量聶屹,嗬嗬地笑起來,陰森森地道:“你這小家夥,就是聶修彥的兒子吧?沒想到他的兒子都長這麼大了。”
聶屹神色平淡,不為所動,說道:“忠義王已經伏誅,鳳陽郡主倒是活著,皇上說罪不及妻女,可以網開一麵,奪去她郡主之位,貶為庶民。”
聽到這話,那男人齜目俱裂,撲到牢前,捶擊著鐵門,“你說什麼?”
聶屹冷淡地道:“我想,你應該聽清楚了。”
“不可能,燁兒不會死的,周晏不能殺他!”他怒吼。
周圍的侍衛見他竟然敢直呼皇上的名諱,朝他怒目而視。
聶屹平靜地道:“為什麼不能?你躲這麼多年,就是想讓皇帝認為你死了,忠義王要為父報仇,他在相國寺後山埋火藥,趁機引皇上過去,想要將他炸得粉身碎骨。可惜皇上早有準備,沒什麼事,反倒是忠義王行事暴露,罪證確鑿。忠義王謀害皇上,不忠不義,不仁不孝,欺君罔上,實乃當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