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1 / 3)

打鴛鴦的名頭。

人生本就如戲,隻是她商妍的怎麼看怎麼像是一場鬧劇。

她明明是個笑話,可此時此刻容解兒跪在地上梨花帶雨模樣,恐怕任誰瞧見了都會覺得是公主欺男霸女了……

思來想去,她輕道:“你放心,我不會追究。”

容解兒眼眶微紅,輕輕依偎進了杜少澤胸`前。

可被倚靠的那位卻一動不動,漆黑的眼裏似乎有微光,更多的卻是黑夜一樣的深沉。

商妍有些冷,在他冰涼的目光下輕顫了下,這才察覺手裏的暖爐早已失了溫度,就連天色也已經全然黑了下來,不遠處的宮燈星星點點地亮了起來——居然耽擱了那麼久麼?

可歎那一對貌似苦命的小鴛鴦卻依舊是一副勞苦愁深模樣。

她搖頭歎息,鄭重道:“杜侍郎本宮今日不要了便是不要了,絕不會出爾反爾,棒打鴛鴦。”

“真的嗎?”容解兒總算停下啜泣。

“真的……”

“公主大恩大德,民女該如何報答……”

“不需要……”

“公主……”

“告辭!”

冷風掠過樹梢,月影搖曳。商妍裹緊了身上的狐裘小襖埋頭就走,慌慌張張路過木頭樁子一樣的杜少澤頓了頓,逃了。

即使並沒看他,她依舊可以感受到投射到她身上那涼颼颼的目光,直到幾十步開外依舊甩脫不了。那目光,就像是她殺了他滿門欠了他十輩子似的。

公主當到這份上,她也是個曠古絕今的奇才。

作者有話要說:  我知道在發誓詛咒一定日更這方麵我已經沒有多少信譽了……【滾】

我以餘生所有的方便麵調料包打賭,這坑一定寫完。

日更

【有存貨,請放心跳】

☆、宮宴

小徑多是非,大道卻多嘲諷。一路顛簸,這宮宴到底還是赴上了。

宴場一片熱鬧,宮燈,臘梅,白雪,妃嬪們個個穿著彩錦的衣裳麵若桃花,絲竹管弦輕奏著悠揚的曲兒。商妍本想不著痕跡地溜進去,可無奈她今日穿了件雪白的狐裘小襖,整個人裹得像個絨球兒,才邁入一步,便引得無數人側目——

“公主殿下到了!”

也不知是誰先開了腔。頓時,整個宴場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了她身上,有恭敬討好的,有戲謔揶揄的,有深惡痛疾的,最多的是饒有趣味……看這模樣,該是傾朝上下都知道了杜少澤那廝的事無疑了。

所有人都知道,當今的妍樂公主在人前是條龍,在當朝皇帝自家皇叔麵前卻是條蟲兒,還是無骨的那種。

如果是在別的地方,她早就不痛不癢回瞪過去,隻是今時今日她卻連多看勇氣都沒有,她在灼灼目光下艱難地挪動了幾步,抬頭強撐起一個笑容朝著高座之上那個唯一沒有看她的人俯首行禮:“叩見陛下,妍樂來遲,還望陛下恕罪。”

宮燈下,高座上的人其實隻留下了模模糊糊一抹剪影。他微微一動,整個宴場的舞姬樂姬便魚貫而出,頃刻間宴上靜謐一片,隻留下些許蟲鳴遠遠近近,不絕於耳。

四周鼓樂已罷,大臣們的呼吸也輕微異常。

這陣勢,擺明著是秋後算賬。

商妍靜靜地等待了片刻,悄悄抬頭瞄了一眼藏在暗影裏的帝王,片刻沒有等到一句“免禮”,便認命地徐徐跪了下去。

昏黃的宮燈下,她看到雪地上倒映著自己的影子:她原本就穿得毛茸茸,跪在雪地裏模樣更是像極了一顆球兒,一顆曝露在所有人的目光下的笨拙的、溫順的球兒。

也不知過了多久,那高座之上的商徵才緩緩動了動。白玉杯盞在纖白如凝脂的手上被徐徐轉了一圈,隨之響起的還有一個清涼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