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隻是扶著椅子的扶手不緊不慢的站起來,嬴天捏著掙紮的撒西的手腕,飛揚的眉頭緊緊的擰起。“你到底知道了什麼?”

“我什麼都知道哦~不過說不說在我,聽不聽在你,你們這一走可是十萬八千裏,我可管不到你們身上,不過撒西是我朋友,才給你們提這個醒,信不信請便!”聳聳肩膀,也不管撒西在後麵高聲的喊他,邁著均勻的步子,輕飄飄的的離開。在看不到禹臣身影之後,嬴天才放開了抓著撒西的手,而隻是放鬆那一瞬間,就被撒西隨身攜帶的彎刀在脖子上開了個不深不淺的口子。

“你竟然敢攔著我!你嬴天是個什麼東西竟然敢攔著我!”怒紅的眼睛銳利的盯著一臉陰沉的嬴天,說話間銳利的犬齒在水紅色的薄唇襯托下看起來無比突出。

“不攔著你還怎麼樣?飯也吃了,再不上船我們的船隻就要被強行驅趕了,要知道布拉撒斯帝國的港口對時間的要求可是最苛刻的!”隨手抹了一把自己脖子上的血跡,對於撒西這樣的暴起嬴天似乎早就習慣了,深色的瞳孔平靜無波橫了他一眼,扯扯身上整齊的衣服,黑色的軍靴踩在地上發出悶悶的響聲。“你這是打算在這裏長住了?還有兩分鍾的時間!我們這裏離港口還遠得很!”

不過瞬息,豪華的酒店門口就飛竄過一輛懸浮車,站在懸浮車操縱台前麵的撒西咬牙切齒,該死的嬴天,早就知道這貨一肚子黑水兒,竟然尼瑪在時間上卡他!脖子上已經貼上止血帶的嬴天團長靠在旁邊,悠哉悠哉的點上一根煙,愜意的哼了一聲。頓時就讓撒西一頭紅毛立刻炸起:“哼毛哼,你個水貨團長,懸浮車都開不好就給我滾,別在這裏礙眼!你個戰鬥力為負的渣貨!”

渣貨?嬴天挑著眉也不去和他辯解,心裏卻不懷好意的往不和諧的地方想。“戰鬥力怎麼樣可是誰用誰知道的,找你這小腰,勞資一晚上就讓你報廢!”於是又是一聲若有似無的輕哼從嬴天那裏發了出來,本來就炸毛了的撒西更加的惱怒。

抬頭看著天上迅速閃過的懸浮車,禹臣眯著眼睛,陽光刺入瞳孔讓他有種失神的溫度。

“舍不得?”得知禹臣自己出門,終於因為擔心他的安全而出現在維薩小心的說出了送花以後的第一句話,禹臣低頭微微搖了搖腦袋。“還好,早就習慣了!不過話說回來,維薩聽說布拉撒斯把你安排到了薇拉那裏,小丫頭作息不是很規律,你可要幫我好好的看好她,讓她注意飲食規律,她這樣的基因缺失型身高問題總是伴隨著其他隱性的疾病的,所以如果因為作息不規律而弄壞了身體可不好!”

“嗯!”悶悶的應了一聲,維薩拘謹的走在禹臣身邊,腳尖還是不是的踢踢地麵,既不敢抬頭看也不敢隨意的開口,欲言又止憋得臉色通紅,好半天才似乎是終於找到了話題一樣的道:“那個,阿……阿……嗯,禹臣,我聽說你的父親帶的部隊在蟲災區遭遇巨蟲襲擊了,那個你不要擔心啊,他可是聯邦的戰神,一定會沒事的!”說完還像是確定一樣的用力點點頭。

看維薩這幅青澀的模樣禹臣就忍不住噴笑,話說這個熊孩子真的很討人喜歡,傭兵不都應該是凶殘無比的,怎麼這個家夥表現的這麼純情呆萌。摸摸自己的鼻尖,嗬嗬的笑著輕鬆道:“我知道,禹恒澤他的水平,不過他的手下可就不一定了,嗬嗬……”後麵兩聲笑聲聽起來無比詭異,維薩抬頭疑惑的看著禹臣,但那張風輕雲淡的臉上卻什麼都看不出來。

這樣讓維薩有些不安,聯邦的事情愛得威和布拉撒斯都在看,這樣詭異的蟲類,他們都是第一次見,就算是對聯邦幸災樂禍,他們也不得不考慮一旦這種事情聯邦控製不住,蔓延到整個星係,那麼對人類絕對是毀滅性的災難。而且很顯然布拉撒斯最近也因為這樣的事無比暴躁,去問銀蛇銀蛇也什麼都沒有告訴他,隻是不屑的甩著尾尖,提醒著他,早日兌現自己的諾言,將禹臣送給它!

“阿……禹臣,你是不是知道聯邦那些奇怪的蟲子到底是怎麼回事的?”嘴笨的連發音都無法咬準的輕聲詢問,眼睛還小心的觀察著禹臣,生怕從這張清秀的臉上看到一絲的負麵情緒。不過禹臣卻是給了他一個燦爛的笑容,低聲調侃:“想叫阿臣就直接叫,不用這麼結結巴巴的,而且我想我對於蟲子的事情倒是知道些,其實蟲子的最初起點應該是愛得威帝國的,不過因為愛得威帝國有能人相助,所以才沒有爆發,不過聯邦可就悲劇了。”

“蟲子?雖然聽起來有些不可思議,但是我想知道為什麼蟲子會突然變成這個樣子,明明不應該是這樣的麼?”用手指比了個小小的模樣,禹臣看著那兩根手指間狹小的縫隙,笑著搖了搖頭。“那可不一定,在人類誕生之前的蟲子可不一定這麼小,而且種類多的人類記載根本無法全麵了解,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既然聯邦出現了蟲禍,我想愛得威帝國和布拉撒斯帝國也不會清閑了,要知道蟲卵可以附著在很多東西上,然後被到處傳播!”

隨意的拿出自己的一個小筆記本,禹臣眯著眼睛照著上麵的字念完,將本子遞到了維薩麵前。“你看,這是我在愛得威帝國查到的曆史資料中翻譯出來的,而且我想說的是,愛得威帝國最近神學複興運動正如火如荼的進行著,真是讓人驚訝,他們竟然還有這樣的閑心!”後麵的話禹臣沒有來得及說,因為自己的貼身秘書突然告訴了自己一個不幸的消息——禹恒澤遇險了!哦,其實他很想開瓶香檳慶祝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