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母出現得很是及時,這三年來她是三五兩天就會過來,因為她實在擔心兒子的狀況。多少次聽下人說莊孝深更半夜裏拿著刀把手臂隔的鮮血淋淋,身體痛了心不痛。她就怕兒子做出什麼傻事來,所以頻繁的出現。
莊母一出現夕夏推開莊孝,扯著浴巾捂住胸口躲在莊孝身後。莊母見到雲夕夏時愣了好半響,她現在對雲夕夏真的說不出是什麼感覺了,她好好一個兒子,被這女人折磨成這樣。她心痛啊!
“伯母,伯母救我……他,他拿得的是毒藥,他要我跟他一起走……”夕夏哭得泣不成聲。
莊母一聽,慌了,轉頭看著莊孝,“兒子啊--”
莊孝一臉的死灰,指著夕夏對莊母說,“母親,你兒子是有多差?她為什麼三番兩次的嫌棄我?為什麼?這是最後一次了,母親,你說我該不該抓著這個機會,把她帶走?”
莊母一聽嚇得魂飛魄散,轉身對著夕夏就跪了下去,“孩子啊,到底你和我兒子間有什麼誤會,我求你不要再折磨我兒子了好不好?我求你給他條生路吧,你是好孩子,你應該理解我做母親的痛苦,算我求你了好嗎,給我兒子一條生路。他要是這麼撒手走了,你說我們莊家怎麼辦?”
夕夏抱著浴巾也跟著莊母跪了下去,“伯母,您起來,您起來好不好?我真的不可以,不可以跟他結婚,我,我不能……”
“她不能生育,母親,你說這重要嗎?隻是因為這個她就不要你兒子。”莊孝抓著酒杯狠狠的瞪著夕夏,苦大仇深的看著。
莊母啞然一刻,不能、生?她能說這重要嗎?伸手抱著夕夏說,“孩子你別傷心,一定有辦法的,現在科技這麼發達,已經沒有終身不孕的說法了,隻要你想,孩子總會有的。”
夕夏一個勁的哭,莊母拍著她的背,鬆開她說,“我兒子對你是真心是假意你自己心裏最清楚的,不為你自己,也要為莊孝想想,你就不能,可憐可憐他嗎?你是個明事理的,當我求你了行嗎夕夏?”
“伯母……”莊母那不斷的流淚,夕夏也哭個不停。
莊孝冷冷的看著兩個因他哭成一團的女人,瞬間摔碎了被子,頓時酒花飛濺,玻璃渣滓彈跳起來。
夕夏和莊母抬眼看過去,莊孝黑沉著臉轉身在抽屜裏翻找東西,翻箱倒櫃一通後拿著張過來,蹲在他媽和夕夏麵前,看著夕夏說:
“簽了它!”筆擺在紙上。
結婚協議書!
夕夏淚眼婆娑的搖頭,莊孝暗紅的眸子瞬間風起雲湧,抓著她的手冷聲說,“不簽我就剁了它!”
聲音剛落狠狠拽著她的手在紙上簽了字,扔了筆起身摔門就出去了。
莊母心裏總算落下大石,輕聲安慰著,又給夕夏找來衣服穿上。兩人如果沒有什麼問題,隻是孩子的話不用擔心,莊家不是那種苛刻的家,如果努力了,真的不能有,養個孩子也是可以的。
*
莊孝和夕夏的婚禮辦得很盛大,京都一次,在火利也舉行了一次。雖然火利島的人們不能接受夫人嫁別人,可還是把祝福送給了他們。
果兒現在過得也很好,正式上了學,陸家給果兒提供的一切都給夕夏親自看了。她確認孩子真的過得很好後才放心,不過陸家還是經常讓孩子去莊家。
夕夏說,她有一個世上最好的婆婆,她真的很感謝她。
莊母說,她曾經的婆婆不接受她,吃了很多苦,還差點喪了命,因為她這樣,所以不希望自己的兒媳婦再受一丁點委屈。
莊家是比較開明的家庭,在孩子上沒給她壓力。莊母一直陪著夕夏做各種努力,莊母說,隻要不放棄,一定會有希望,實在不行,就做試管嬰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