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回來……”
牽牛愣怔,忽然就止了淚,看著將離,不知道說什麼。
將離卻板著臉道:“還不快著些,這會大夫也該到了,你仔細聽著要怎麼服侍吃藥……可不許偷懶。”
這是仗著她是小姐的貼身丫環,越俎代皰的把牽牛打發去了外院。
牽牛忽然淚流滿麵,深深的朝著將離行了一禮,轉身跟在丹若的身後,作勢替合歡掖了掖被子,碎步急出。
將離籲了口氣。再恨牽牛,再恨合歡,也沒想過要她們死。
可隨即就是苦澀的自嘲。合歡死了,未嚐不是一種解脫。她那份癡狂的愛,注定得不到回應和同等的報償,總會折殺在風輒遠的毒藥柔情裏。牽牛走了,總有機會可以離開,或者隻要不近風輒遠的身,就可以安枕無憂。
現在,隻剩下了她自己。
她又無意有意的成了老天的助益,把孤單的自己放到了風輒遠的眼下,把自己放到了最危險的位置。
其實,如果可以,應該是她步著丹若的腳步,伴著將死的合歡,一起離開這是非之地的。可是不能。
將離想起了自己對鍾玉靈的誓。情同姐妹,患難與共。不管什麼時候,她都會陪著她。因為鍾玉靈對她那麼好,好到不管自己的命運是什麼,一切都值得的。
況且,將離自嘲的想,她也不過是掩耳盜鈴罷了。如果風輒遠有意放過牽牛,就算她不走,也會安安穩穩的活在風輒遠的手心裏。
如果他不想放過牽牛,即使她出了日上閣,他一樣有辦法把她碾碎成粉身碎骨的螞蟻,連整個的身體都看不清形狀。
將離就站在院子中間,寂靜的看著這一方藍天。陽光晴暖,照在人的身上,融融如春。
風輒遠一等鍾玉靈跟他進了書房,就強勢而熱切的把她揉進懷裏,像是隔了多年不見的情人,饑渴的想要從她身上得到彌補和滿足。
鍾玉靈少女知春,才漸漸情動,又興奮又緊張,又有一種別樣的震動,在他熱切的撩撥下,也就放棄了少女的矜持,在他輾轉的親吻中軟化。
衣袖褪到一邊,露出一段白晰的肩臂,那白嫩動人的手臂,攀在風輒遠的腰間,格外的美麗動人。
風輒遠用力的吮xī親吻著鍾玉靈的肌膚,大手緩緩卻堅定的拉扯著她那若隱若現的小衣,眼睛一動不動的凝視著鍾玉靈由羞澀而變的情動的眉目、五官。
他迫切的近乎貪戀的想要看到她動情的渴望,銷魂的呻[yín]。
當她在他身下,當他把她融入到骨血裏裏,他才能真正完全的體驗到他在她身上的成功,體驗到他做為一個男人的自尊完美的實現。
鍾玉靈嬌聲喘熄,推拒著風輒遠,伸手要拉攏住自己大敞的衣襟:“表,表哥,別——”
這是他的書房,屋子裏滿是油墨香,還有他的味道。她既覺得有說不上來的舒服,還有一點小小的竊喜,更有說不出來的渴盼。
但更多的還是恐懼。
外邊都是人呢。
這屋子一點都不隔音,她們在裏麵做什麼,外邊能聽的一清二楚。多羞人……鍾玉靈情不自禁的把臉藏進風輒遠的懷裏。
這種全身心的依賴,取悅了風輒遠,他的大手就停在了鍾玉靈的肩上,細致而以動情的摩挲,像是拂拭著上好的絲綢,似乎不經意間便順著她優美的曲線滑了下去。
鍾玉靈無一處不動人,沒有哪一種表情不動人。她熱情時,她羞澀時,她動情時,她推拒時,她極致時,她矜持時……
相悖的相矛盾的,都不能抹殺她的美麗和誘人。
風輒遠輕笑:“不怕,我們輕些。”
鍾玉靈便紅了臉,搖頭:“待會,她們該進來了。”
風輒遠便泄恨般的齧咬著鍾玉靈的耳垂:“你想磨死我麼。我不叫,誰敢進來?”
“可是,將離她……”鍾玉靈咬著嫣紅的唇瓣,渾然不知這麼一個不經意的帶著少女嬌憨的動作有多吸引人。
將離並不是風輒遠的丫頭,雖然對他懷著對主子的敬畏,卻未必就肯聽他的。
風輒遠便安撫的,悵然的一笑,道:“她一個小小的奴婢,你難道還怕她?”
早晚要讓那丫頭怕自己,怕到唯他命是從,像是手心裏的蟲子,隨他怎麼擺布怎麼是。
鍾玉靈微微鼓起唇:“不是怕她,我把她當妹妹待,不管我有什麼,我都願意跟她一塊分享……”
這話的暗示性太強了,風輒遠就是不想接都得接:“那我呢,你也舍得?”
鍾玉靈便伸出拳頭搗在風輒遠的肩上,輕嗔道:“你,討厭……”卻並沒說不。
將離在門外揚聲道:“姑娘,表少爺,奴婢有事回稟。”
鍾玉靈便壞笑著朝風輒遠睃了一眼。這一眼,風情無限,媚惑入骨,恨的風輒遠牙根癢癢。將離這丫頭就是個陰魂不散的主,壓根沒有一點自覺,偏偏他不喜歡什麼,她就偏偏要做什麼。
狠狠的威脅的瞪回去,對鍾玉靈道:“你這淘氣的……看我回頭怎麼收拾你,你到時候可別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