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道:“不瞞姨母說,我也確有這個意思,隻是怕給小舅舅添麻煩。”
朱氏道:“你這孩子,什麼麻煩不麻煩,都是自家人,我待你如同親兒子,你小舅舅自然沒什麼可說的。你隻管在這安生住著,回頭我同你小舅舅說。”
風輒遠便做強打精神狀道:“若是能跟小舅舅住著倒是好,也能時刻得到小舅舅的教誨……”他想住進來。在外麵,每次進府都要受到阻礙,多有不便。
朱氏一時沉吟,道:“我原是怕你被拘束,所以一直沒提,如果你有意,那就擇日搬進來便罷。”
風輒遠離座給朱氏行禮,道:“行遙感念姨母的大恩大德,隻是還有一件事……”
朱氏問:“什麼事,你說。”
風輒遠羞慚的道:“外甥在來前,跟姑母家的表妹訂了親的,原本是想今年放榜,若能得中便與表妹完婚,如今隻怕要再等三年,還要勞煩小舅舅和姨母替外甥說項說項,暫緩些時日……”
朱氏不免輕哼了聲,道:“不就是鍾家麼?你年紀尚小,成親倒的確不急,等你高中,不愁沒有候門將相的世家小姐……這件事你不要管,都在我身上呢。”
風輒遠諸事完結,一身輕鬆。
伸手端起茶碗喝了口茶,道:“好香。”
朱氏抿嘴一笑,揮手打發了屋裏的丫頭,不緊不慢的道:“你還記不記得,你在信中跟我說你小舅舅遇到過一個丫頭,叫將離的?”
風輒遠渾身一震,抬頭道:“記得,姨母好端端的,提她做什麼?”
朱氏道:“倒是巧,如今她也進府了。”
“是嗎?”風輒遠不免渾身熱血一蕩。想著從前她瘦瘦小小,就是小美人胚子,又是他一直不曾到手的,讓他惦念至今,如今得了她的消息,邪火又噌噌燃了起來:“她和小舅舅終是有緣,竟然還是……”
朱氏搖頭:“她倒是個有福的,如今嫁給了你小舅舅的七堂弟,如今可是正經的林家七奶奶了。”
風輒遠哦了一聲,眼睛眨了眨,道:“這麼說來,她倒果然是個有福的。”
朱氏道:“一直不曾細問,她與你小舅舅,到底是何等情形?”
風輒遠笑道:“姨母何必再問?要問的詳細,不如問小舅舅。”
朱氏道:“他不許我再提,自然說他與這丫頭清清白白的……”
風輒遠道:“清清白白麼?親也親過了,抱也抱過了,摸也摸過了,若是還清白,那隻怕就差最後一關沒過了。”
朱氏不禁怒火暗湧。這叫什麼話?親過了,抱過了,摸過了……這都是什麼時候的事?明有此事,林暮陽為什麼要撒謊?既是他與將離什麼都有過了,就算沒有越過最後一線,他又為什麼把將離給了七爺林暮靜?
難不成,這裏還有她不知道的秘密?竟然所有人都瞞著她,想要成就他自己的好事麼?
朱氏強壓怒火道:“他既這麼說,我便這麼信,哪天你看看,這將離可就是當日的將離麼?”家醜不可外揚,可如今丈夫不可信,旁人就更不可信了,隻有一個外甥。
風輒遠不免心下摩拳擦掌,躍躍欲試,痛快的應道:“這個好說,我一準給姨母看個明白。”真是好巧的緣份,她竟然也在林家。
他便越發撒嬌撒癡,哄的朱氏眉開眼笑,連連叫人去他的客棧裏把行禮拿來,安置在了成潛居。
等到林暮陽回來,朱氏已經叫廚房備辦一桌酒宴,請了林暮靜夫妻,要為他們引見,也好以後和睦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