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信任,最好最簡捷的辦法,莫過於和她親近,向她靠攏。
當下便感激的道:“夫人這話,可真叫小婦人無地自容了,如今身邊沒有親人,孤苦零仃,蒙夫人收留,已經是感激不盡,哪裏還敢嫌棄,那我還是人嗎?如今倒的確有事請夫人幫忙……”
朱氏便笑道:“你不客氣就好,我就怕你見外,在這裏住的不安生。”
將離便托朱氏:“我想托夫人代我尋兩個經驗老道的穩婆,再尋一兩個乳娘來……雖說離生產還早,但總得提前備下。一應開銷……”
朱氏笑道:“才說別見外,你又跟我客氣,難不成還要跟你伸手?”
將離陪笑道:“不瞞夫人,我從前在京城也有點積蓄,隻是一時不便,如今銀子不湊手罷了。因特要跟夫人說明一聲,我想明天出府一趟,總要見些從前鋪子裏的管事。得蒙夫人照料,已經是不情之情,卻實在沒有白吃白喝的道理。”
朱氏得了林暮陽的吩咐,要多加留心將離的動向,聽她提起從前鋪子、管事,便笑道:“這有什麼,你是府裏的貴客,來去自如,不必事事跟我稟報。隻是你不方便,我就把我身邊的丫頭玲瓏給了你,也好有個照應。”
玲瓏忙從朱氏身後出來給將離行禮。
將離不禁冷笑。當年朱氏便是把玲瓏送到她身邊,說的好聽是服侍,實則明裏暗裏給自己下絆子。如今又故技重施。
她倒放心鍾玉靈和那個湘雲,不跟她們鬥去,又盯準了自己。隻是將離也早非當日那個溫軟任人拿捏的老實丫頭。
將離忙扶了玲瓏起來,道:“姐姐是夫人身邊最得力的,給了我,倒是折殺我了。”
朱氏笑道:“不過是個丫頭,就是服侍弟妹的,你可別太抬舉她,不然她可就該蹬鼻子上臉了。”
玲瓏忙做委屈的樣子道:“奴婢豈敢,一定盡夫服侍陳夫人。”
將離羞慚的道:“可當不起一聲夫人,姐姐可千萬別這麼叫。我也沒什麼可給姐姐的……”將離一伸手,把頭上的一枝碧玉簪子拿下來,道:“這還是從前舊物,還望姐姐別嫌棄才是。”
玲瓏不肯接,朱氏便劈手奪了,對將離道:“弟妹這是做什麼,我說了,不過是個丫頭,不必太給她們臉。她的月例本就不少,都是從公中出的,再伸手跟你拿東西,可見眼皮子太淺,也不配在你身邊待了。”
玲瓏誠惶誠恐,忙表白忠心。
將離也就一笑,把這簪子還是放進玲瓏的手裏,道:“不過是個見麵禮,身外之物,也不值什麼錢,夫人何必計較呢?我如今孤伶伶一個人,說句實話,是萬念俱灰,心如槁木之人,什麼事都懶的再費心神,免不了要玲瓏姐姐多提點著些……”
147、遲早
玲瓏原本還想著要兩麵討好的,見將離出手就是不凡,並且說話之間都帶著隱隱的鋒利,便知道自己最初的想法實在是太天真了。
最好的結果,也不過是得了自家夫人的歡心,勉強落得一個“忠”字,無功無過。可若是混的不好,隻怕是兩麵得罪,哪頭都不落好。
得罪了將離沒什麼,可也因此就從中得不到一點對於自家夫人有利的消息,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終究還是大過一件。
玲瓏心裏頭疼,麵上卻是一分都不敢露。
她待將離,不敢過分親近,也不敢過分示好,隻拿捏了一下自己的性子,平素對朱氏如何,對將離還如何。
第二日將離要出門。
身邊也隻帶了玲瓏並朱氏賞下來的一個丫頭。這丫頭倒也是清清白白的一個姑娘,是此次一並進府的,名字叫做繡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