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那個簪子是她偷了自己娘的,而那也是她娘目前為止留下的唯一的嫁妝了,她這個做女兒的拿走,也算是合情合理的。
莫汝兒冷眼瞧著,也不是個蠢的。看著商霖鬼鬼祟祟的和那大漢出去,還時不時的咬著耳朵看著自己的方向,莫汝兒就知道,等待著自己的還有一頓好打。
挺心狠手辣的啊。
果然,等到大漢再次回來,一頓鞭子好大,嘴裏念叨著莫汝兒騙了他,莫汝兒這次隻是翻來覆去的,倒是沒有再辯駁,事實很明顯,為了那個銀簪子,自己也討不了好。
一通好打下來莫汝兒雖然感覺不到疼,但全身的力氣也被抽取了十之八九,傷口處雖然不疼但是麻癢的感覺卻越來越甚,甚至第二天有好幾處差點發炎,自己發起了高燒,莫汝兒嚇了一跳,借著出恭的機會進了空間一趟,找了幾種內服的藥吃下才急忙出來,她可不想小命就送在這裏。
因為莫汝兒和商霖身上都帶傷,所以接下來的幾天兩人也沒遭什麼罪,雖然莫汝兒比商霖看起來嚴重些,但是商霖也是一直慘白著一張臉,看起來怪嚇人的,也許是怕她們兩個死了人販子就虧大了的緣故,這幾天兩人倒是能吃了白麵饅頭喝點幹淨的水了。
就這樣渾渾噩噩了幾天,狹仄的馬車終於挨進了京城裏,莫汝兒在四麵封閉的空間裏看不到外麵,但聽著外麵喧嘩的聲音身體還是抑製不住的顫抖了起來,商霖被這樣的莫汝兒嚇了一跳,使勁的用腳踹了她一腳。
“喂,你發什麼瘋呢?要死啊。”聲音刻薄尖銳。
陷入無限仇恨和憤怒中的莫汝兒絲毫沒有收斂自己的氣勢,就這樣狠狠的瞪了商霖一眼,被這一眼徹底駭到的商霖掙紮著後退,最大限度的和拉開和莫汝兒的距離,那一刻她仿佛感覺莫汝兒化身為一直可怕的餓狼,隻要撲上來就會咬斷她的脖子,那種來自於死亡的威脅讓商霖下意識的做出這些動作。
還沒等莫汝兒調整過來,商霖也還是瑟瑟發抖,一個大漢已經打開車門,粗魯的將商霖拽了下去,沒過一會嘴裏念叨著賠錢貨之類的話走了回來,卻不見了商霖。
沒了商霖,莫汝兒感覺空氣都清新了起來,隻感覺自己被拉著轉來轉去,有好幾次有人打開車門,看了莫汝兒幾眼就又搖著頭走了,莫汝兒知道自己這是沒人看得上,正打算要不就自己逃了的時候,車子再次停了下來。
這次一個看著粗粗壯壯的女人探頭進來隻看了一眼,然後就拿著幾兩銀子給了人販子,那人販子的臉上頓時笑開了一朵花,扔下莫汝兒架著馬車就走,而莫汝兒也跟著這個粗粗壯壯的女人進了一個大院子的後門。
一進後門濃鬱的香味撲鼻而來,這些香味不是花香,而是一些劣質的胭脂水粉散發出來的味道,再加上時不時傳來的嬌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