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碗放在牆角,看著黑暗中蹦出來幾隻野貓野狗,莫汝兒才進了房間,確定關好門,小心翼翼的吹滅蠟燭,這才進了空間。
上一世莫汝兒自小被父親祖父當做女戶培養,各科學術都有涉及,再加上她天資聰穎,一點不輸與男子的見識策略和心懷,隻要涉獵的範圍都小有所成,因為家裏條件的容許,莫汝兒所能接觸到得教育可想而知是多麼的頂端,可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莫汝兒隻是好奇的拿起一本醫書,竟然是千年前偉大醫仙華盛祖師遺落人間的“醉醫”,甚至還有從古至今傳說中已經消失了的書籍,五花八門,但卻都珍貴之極,莫汝兒自然不會放過這麼好學習的機會,她很清楚,想要報仇,她必須變得強大,更加強大,無比強大,知識是強大的基礎。
而現在留在這個地方無非就是多給自己爭取一些時間,現在的她對於報仇無能為力,但不代表她一直如此,很快,她就會離開這個地方了。
“姑娘,該洗漱了。”莫汝兒向往日一般端著進屋,還未進屋便聽到桌椅倒塌的聲音,接著門被打開,賽牡丹臉頰青紫,衣衫不整的出現在莫汝兒的麵前。她臉上帶淚,眼裏早沒了之前的厲色,此刻的她隻是一個可憐的女人。
見到這樣的賽牡丹莫汝兒眉頭微蹙,想必昨夜她又是被一番折騰吧。而她見是莫汝兒一改方才嬌弱的樣子,又恢複了那個刁鑽跋扈的賽牡丹。
“誰讓你來的,滾,給我滾,你個小蹄子想看我笑話?別做夢了,我賽牡丹不是那麼好欺負的,不要以為你是什麼花魁就香的臭的不要的都往我這裏塞,嫣紅,你個小貝戈人,我不會讓你如願的。”對著莫汝兒罵了幾句,然後聲音逐漸低了下去,後麵的話她可不敢讓別的人聽見了,不然,她的日子更加難過。
而嫣紅則就是現如今的花魁。
一山不容二虎,放在青樓更甚,過期的花魁還不如那一般的姑娘,被老鴇逼迫,被新花魁打壓,被其餘的姑娘排擠,日子格外艱難。莫汝兒麵不改色的端著盆子進了屋,關上門,將布子打濕走向賽牡丹。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莫汝兒從不覺得賽牡丹無辜,隻是在這個地方,自己能靠的也隻有她,既然這樣……自己何不幫她一把。
“你就這點能耐嗎?”莫汝兒聲音冷冷的說道。
賽牡丹仿佛被人踩到了尾巴,立刻炸毛:“你個小蹄子是在笑話我?我……”喊著伸手就要打她,莫汝兒這次可沒有被她打中,隻見她嘴角含笑,一改往日的唯唯諾諾,用雙指夾住她的手腕,讓她絲毫動彈不得。
賽牡丹臉色大變,眼裏滿是驚詫。莫汝兒滿意一笑:“別把我的忍耐當你肆無忌憚的資本,否則,閻王讓你三更死,自不會留你到五更的。”
此刻的莫汝兒還是那個瘦弱不堪的丫頭,但眼裏卻閃著弑人的殺氣,那隻有從地獄裏爬過來的人才有資格擁有的,賽牡丹真的被嚇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