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深處傳來竭斯底裏的嘶喊聲,鞭子抽打的聲音,滾燙的烙鐵貼上皮膚發出的孜孜聲,甚至聞得到那焦糊的氣味和滿室的血腥混合在一起。
這裏,簡直就是人間地獄。
這時,有人推開厚重的鐵門而入,打先鋒的是兩個帶刀侍衛,而一個錦衣男子也隨之走了進來,當進入地牢的一瞬間,眉間微微皺起,好似被這著味道衝到了,但很快就恢複了正常。
這男子麵如冠玉,神采奕奕,自有一股傲人的氣勢,身形修長,儒雅不凡,穿著掐絲錦繡龍袍。此人正是齊國皇上——司寇傲。
“哎呦,陛下,您怎麼來了,這裏髒亂得很,恐驚擾了龍體啊。”一個肥胖的男子急忙跑來諂媚的說道,弓著身子,一副恨不得馱著司寇傲走的狗腿樣。
司寇傲一個眼神都沒給他,順著一條狹仄的小道走進去,在小道的盡頭,一個渾身是血的男子被綁在木樁上,甚至還有血順著木樁往下流。司寇傲眼神一閃,仿佛又看見了那抹全身是血的倩影。
“潑醒。”
“是.陛下。”站在一旁的侍衛提起一桶水就朝著那人潑了去。那人一個激靈,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說,莫汝兒在哪?或者將鬼蜮的密令交出來,我就可以放了你。”
而被綁的男子即使渾身是血,但難掩其傲然清純的氣質,仿佛一朵蓮開在汙泥之中,和他腰間掛的蓮花墜一般堅韌。
“姐姐,你多麼的可悲,為了這個男人付出一切,這就是我們莫家的下場,我可憐的姐姐,你若逃了,就永遠不要回來。”被綁的男子輕聲說道,自言自語。然後抬起頭眯著眼,一臉蔑視的看著司寇傲:“姐姐死了,死在你的麵前,你現在來問我她人,不是很可笑嗎?還是皇帝陛下無能至廝?姐姐可以在你的麵前逃走?嘖嘖,要是真的,司寇傲,你命不久矣啊。哈哈……哈哈哈哈……”說著猖狂大笑了起來。
“給朕閉嘴。”司寇傲雙手攥拳,從牙縫裏漏出字,可想怒到何等地步。一旁的侍衛聽到司寇傲的指示狠狠的擊中他的腹部,這是人最為柔軟脆弱的地方,就是鐵打的也忍不住蜷縮在了一起。
“很好,說,你是如何和鬼蜮的聯係上的,若是沒有鬼蜮密令,他們又如何知道你在此處來救你的。那個女人的鬼蜮,可是隻認密令不認人的。”昨天有人想要闖入地牢,差點就將人救走,這讓司寇傲又和很深的危機感。
說到此處,血衣男子頓了頓,昨天那人不是鬼蜮的人,鬼蜮從來不會獨自一人行動。不過……一切也沒有追究的意義了,現在莫家滿門滅門,隻留下他一個人,不,還有一個,那個侍女生的女人,那個將莫家推入深淵的女人。
恨意再次湧上心頭,他雙手握拳,卻突然感覺鐵鏈好像開了,他稍稍一動,的確感覺到了鬆動,心中大喜,他機會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