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你的遮羞布滾!你還等著我給你豎貞節牌坊嗎?滾!”
尖尖的鞋跟砸在廖皚皚的腳上,砸得她的腳背火燒火燎的疼,她才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情。她咬著唇,忍住就要奪眶而出的屈辱的淚水,抱了衣服飛快地鑽進衛生間裏,抖抖索索地穿好衣服,對著鏡子洗了一把冷水臉,不及梳理她那亂蓬蓬的頭發,提著拎包就往外麵跑。
黃深在她身後惡毒地詛咒了一句什麼,好像是祝她當一輩子的老處女。她也沒聽清楚,跌跌撞撞地衝了出去。好不容易等到電梯,她衝進去,電梯裏空無一人,她抱著肩膀低聲哭泣起來。她這一輩子,從來也沒有像此刻這樣感到羞恥。如同前人所說,滔滔的江水,也無法洗去她的羞愧。
不一會兒,電梯在23樓停了,外麵進來一個身材高大,穿著入時,麵容英俊的帥哥,臉上帶著些冷漠,淡淡地看了廖皚皚一眼,選了和她相對的角落站好,就不再看她。廖皚皚靠在角落裏,強忍住淚水,咬著牙,垂著頭,讓頭發把臉遮住,傷心得全身發抖。
“小姐,你沒事吧?”帥哥帶著些探究,小心翼翼的問。
廖皚皚吸吸鼻子,很尷尬地低聲說:“謝謝,我沒事。”心裏一酸,眼淚又止不住地流下來,怎麼擦都擦不幹。
她手忙腳亂地在拎包裏找紙巾,卻怎麼也找不到,想要用袖子擦淚,好像又太不雅觀了。帥哥遞過一張疊得整整齊齊,散發著清香的白色精致手帕,“給你。”
廖皚皚接過手帕,背過身擦淚。電梯停了,又進來幾個人,好奇地看著她。廖皚皚簡直不敢抬頭,帥哥體貼地用身體替她擋住了那些探究的目光,讓她得以在那個小小的角落裏緩過氣來。
出了電梯,廖皚皚向帥哥致謝,突然看清楚這帥哥就是她在馬路對麵看見,賞她一個白眼的帥哥,不由得萬分尷尬。看看人家那雪白芳香的手帕,已經被她給蹂躪得不成樣子了,根本不可能還人家,她真誠地說:“請問你的手帕是在哪裏買的,請給我一個聯係方式,我重新買了手帕再還你吧?”
帥哥似笑非笑地望著她:“不用了。一塊手帕而已,能夠為小姐效勞,是它的榮幸。”
廖皚皚看到對方那種不明意味,帶些輕視的笑,突然很懊惱,這樣的人,想和他搭訕的女孩子肯定不少吧?莫非,他也把她看做是那樣的人了?畢竟幾個鍾頭前,自己才花癡的盯著人家看過。想到這裏,她的傷心消失了大半,不自在起來。她堅定地搖頭:“謝謝你。不過,我——,要不,多少錢,我賠你吧?”既然你不願意我用文明的方式答謝你,我也不介意用粗魯的方式。
帥哥略帶了些驚訝,看向她:“小姐,我看上去是那麼小氣的人嗎?”
廖皚皚搖頭,你不是,可我是。“我隻是弄髒了你的手帕,心中不安而已。”
“那不如這樣,反正你閑著,我也閑著,如果你真的要謝我,不如你請我喝啤酒?”帥哥收起那種玩味的笑,不再酷酷的時候,看上去還是不太惹人厭的,親和力蠻強的。
廖皚皚有些猶豫,她跟他不熟啊。
帥哥又笑了,“怎麼,不願意啊?擔心我是壞人?地方你選,就是一杯啤酒而已,大家一起輕鬆一下。反正,我們都很寂寞。”
他的聲音帶了一種奇怪的誘惑,廖皚皚答應了。
兩個人打車去了廖皚皚和朋友常去的那家酸苺酒吧。酒吧裏響著輕柔的音樂,氣氛很好,年青男女三三兩兩的低聲交談,每個人的臉上或帶著愜意的,或是疲累的,淡然的,沉默的表情。廖皚皚直接走到六號桌,女老板阿莓過來問:“皚皚,還是老樣子嗎?”又笑著對帥哥點點頭,“你朋友啊?歡迎光臨,想要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