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過你那張車的安全氣囊為什麼沒有彈出來呢?還有我記得我去扶你的時候,你沒有係安全帶。”
肖如卓冷冷地說:“這張車的問題,我自然會去找商家。至於我有沒有係安全帶,和你們撞我沒有任何關係。該怎麼辦還要怎麼辦,如果你覺得吃虧了,咱們請警察來判好了。”
廖皚皚一看事情要僵,忙拉拉楊宇,諂媚的笑:“沒有,你誤會了。他是怕你吃虧,提醒你找廠家維護你的權益,還有提醒你今後開車坐車要記得係安全帶,就是遇見什麼事,也要保險些。是吧?楊宇?”
楊宇垂下頭,勾起嘴角沒有說話。肖如卓黑著臉冷冰冰地看著廖皚皚,一言不發。廖皚皚覺得不對勁,她說錯話了嗎?
肖如卓冷冷的說:“廖小姐這話聽上去,好像是希望我再遇見點什麼事情。你是不是希望我死了,殺人滅口呢?”
“殺人滅口?”這個詞衝進廖皚皚的腦海裏,她好像是希望他不要認出她來,但也沒毒到這個地步,想要他的命啊。
“想清楚沒有?公了還是私了?”警車已經停下,肖如卓給二人下最後通牒。
“私了。”廖皚皚大聲喊。肖如卓淡漠地把頭別開,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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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事情是這樣的,早知道如此,我寧願去吃幾天牢飯。”三天之後,廖皚皚形銷骨立,頭發亂蓬蓬地,兩眼無光。守著曉曉哭得稀裏嘩啦。“我整個就是一楊白勞,欠這兩個黃世仁的,我怎麼就這麼倒黴。”
從現場回來,廖皚皚就被勒令休了她攢了很久的公休假,一門心思地撲到如何照顧好肖如卓和楊宇兩個傷病員身上。其實,兩個人都不難伺候,很好說話。問題是兩個人都要她伺候,她實在是分身乏術。
她原以為楊宇這個哥們,怎麼都會支持她,幫助她化解了和肖如卓的這場官司,誰知楊宇竟然可惡至極。警察剛走,他就說了一串陰陽怪氣的話,哼哼唧唧的說他屁股疼,催廖皚皚送他去打狂犬疫苗。
120急救車來了以後,肖如卓又要廖皚皚全程陪她去醫院檢查,對他負責。廖皚皚頭都要炸了,隻好一個電話把廖莎莎從床上拖起來救急。她和楊宇嘀咕了半天,動員他再次犧牲,楊宇很不情願地跟著廖莎莎去了,臨走時喊她記住,她欠他的情一輩子都還不清。
之後的生活便是煉獄,兩人發了瘋,比著賽地打電話喊她,都要隨喊隨到,差一次沒有滿足,各有各的整治她的怪招,其中不乏威脅和利用她的歉疚心理。廖媽媽則唯恐天下不亂,家裏像過節一樣,每天都變著法子的煲補湯,讓她送去慰問病人。幾天功夫下來,廖皚皚瘦了三斤,額頭上起了無數的痘痘。如果不是曉曉在半路上截住她,她此刻還在當老媽子伺候人呢。
曉曉同情地遞過一盒紙巾,拍拍她的肩膀,安慰她:“你想開些吧,就當是做善事咯。”
廖皚皚豎起眉毛,悲憤的說:“做善事?做善事是要發自內心的!有我這樣被人強逼著,威脅著做善事的嗎?”
曉曉無奈的說:“那你說你要怎樣吧?”
“我要剝了姓肖的皮,抽了姓楊的筋!”廖皚皚咬牙切齒。
“哦,你做夢呢吧?”曉曉摸摸她的額頭,又摸摸自己的:“你沒發燒啊?可憐的孩子,怎麼就糊塗了呢?”
“不管你信不信,我今天就要和他們拉明了,再也不受這種氣了。”廖皚皚嚎啕大哭,正哭到高興處,手機響起來,她看了看來電顯示,是楊宇,她膽怯地偷偷瞟了曉曉一眼,在曉曉鄙視的目光中,狠狠按下終止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