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不敢表現出不滿,笑眯眯地把他推出了門。
他們在花園裏找了個舒服地地方坐著曬太陽。春日的太陽照得人全身懶洋洋的,直發困,廖皚皚打了個嗬欠,到處找有沒有可以讓她打瞌睡,又曬不到臉的地方。
肖如卓看見她眼皮都要粘在一起的樣子,好笑地說:“我給你找個事兒,就沒那麼困了。”
“什麼事兒啊?”
“去買兩根雪糕來吃。我要和路雪的經典品味,草莓味的。”
廖皚皚眼睛一亮:“你的口味怎麼和我一樣啊?我也喜歡。”
肖如卓淡淡一笑:“我以前喜歡的是巧克力味的。”
“你以前喜歡巧克力味的?”廖皚皚有些茫然失措。
“怎麼了?”肖如卓笑著搖她。“這個也值得奇怪?”
“那後來為什麼不喜歡了?”廖皚皚換上一張笑臉。
“不為什麼,因為它苦,所以就不喜歡了。”肖如卓的臉色有些黯淡。
廖皚皚站起身去買雪糕,她今天穿的是一件鵝黃色的羊絨衫套一件兔毛皮的半袖小馬褂,下麵套著同色的羊毛小百褶裙,頭發紮成清爽的馬尾,走起路來馬尾一甩一甩的,看上去青春活潑嬌俏。肖如卓靜靜地看著她的背影,陽光把他的臉照得半明半暗。
廖皚皚記得離花園不遠處有個小賣部,就有冰櫃,還沒等她找到地兒,“皚皚,你真的在這裏?”廖皚皚被這聲驚喜交加的聲音嚇得一個激靈。
草坪旁邊,站著形容憔悴的黃深,眼巴巴的看著她。
“你怎麼來了?”看見他憔悴的模樣,廖皚皚一陣心痛,到底是多年的情分,她再決絕,也不可能真的就能放下。
黃深聽見她和他說話,三步並作兩步跑上來拉著她,“皚皚,我聽同學說這段時間總在醫院看見你,我以為你病了。怎麼樣?你還好吧?”
廖皚皚輕輕讓開他的手:“我很好,這是來看病人。”
黃深貼上去央求:“皚皚,這麼多天,你氣也氣夠了吧?我好想你,天天去你辦公樓下等,總沒等到,又不敢上去。還是你們看門的小張跟我說你休假了,我才沒去。”
“黃深,沒有用的。我不會回頭了,你……我們還是朋友。”廖皚皚有些頭疼,想趕快擺脫黃深。她覺得肖如卓肯定會看她的笑話,她現在非常後悔把自己用煙灰缸砸了黃深的事情告訴他。那時候,她怎麼就會認為他和她見過以後就不再見麵,他是個值得人信賴的人,就什麼都跟她說了呢?
黃深的臉變了變,隨即滿臉堆笑:“皚皚,你來醫院裏麵看誰?天天都來,肯定是要緊的親戚吧?我和你一起去看看?”
“不用了。隻是一個普通朋友。再見。”廖皚皚欲走,黃深擋住了她的路,一個女孩走過來,正是下了班換了便裝的小護士:“肖太太,我剛才遇見你先生。他有事要找你,讓你趕快過去一下。”說完人就走了。
“肖太太?你先生?”黃深的臉從蒼白到通紅,從通紅再到猙獰,徹底爆發,一把揪住廖皚皚的手腕,大聲問:“你什麼時候嫁人了?我竟然不知道?難怪得這樣幹脆!他是誰?他是誰?”
廖皚皚慌張地看著周圍聞聲而動的人群,急忙解釋:“她不知道,她誤會了。我沒有……”這個可惡的肖如卓,沒事亂開什麼玩笑。
“皚皚,你怎麼去這麼長時間啊?我要上廁所。”仿佛為了證明她在撒謊,肖如卓自己轉動輪椅停在了二人麵前。他麵帶微笑,語氣親昵。“你朋友啊?一起上去坐坐吧?”簡直沒把他當外人。
黃深默不作聲上去對著肖如卓的臉就是一拳。肖如卓被打得連著輪椅一起跌倒在地,鼻子流了血,他沒有還手,莫名其妙地看著黃深:“這位先生?你為什麼打我?我們是不是有什麼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