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1 / 3)

“我是一個正常的年輕女人,對於美好的事物,人都是向往並追求的,沒有什麼不對的,沒有什麼值得害羞的,對!就是這樣。又不是沒見過,比這樣還穿得少的,還有身材比他好的健美冠軍都看過了,有什麼稀奇的?”

不過,沒摸過是什麼感覺,想必一定如同最好的巧克力一樣絲滑濃鬱芳香誘人……她突然很想吃巧克力。

她坐到馬桶上,刨了刨自己的雞窩頭,她從來都不知道,原來她也這麼色的。

沮喪完之後,她又開始咬牙切齒地恨肖如卓,他肯定是故意的。明明在床上就可以伸手拿到拖鞋遞給她,他偏偏就是要在她麵前來個裸奔——或者實質相當於裸奔。

他是在勾引她,對,就是在勾引她!所以錯不在她,是在他!這個沒安好心的男人,她承認她是沒有他長得好看,沒有他長得迷人,條件也不如他,但那又怎麼了?她能讓他來勾引她,那就說明她比他強!因為她實在想不出她有什麼可以給他貪圖的。

廖皚皚心安理得地站起來,洗涮完畢,又拿起梳子抓了兩把雞窩頭,大搖大擺地走出去。

她還想再睡一會兒,那個被窩還是很舒適宜人的。下著細雨的周末,不睡懶覺太浪費了。美男在際,不享受也是浪費。節約是一種美德。

第二十三章 有沒有鬼?(一)

廖皚皚大搖大擺地回到臥室裏,卻不敢看肖如卓,自欺欺人地鑽進被窩,拉起被窩蓋住頭臉,想繼續睡。

她根本睡不著,其實她剛上了床她就後悔了,這不是自己找死嗎?於是她笨拙地解釋:“我習慣周末睡懶覺的,否則一天都沒精神,也容易憤怒。”

肖如卓沒有回答她,仿佛是睡著了,廖皚皚僵著身子側著耳朵聽了一歇,他的呼吸勻稱悠長,應該是睡著了。

她睜大眼睛看著天花板上那盞精致的水晶燈。水晶燈不大,卻很漂亮,無數顆晶瑩剔透的水晶珠子墜下來,晃得她頭暈。她突然覺得它很眼熟,一盞水晶燈,把塵封已久的記憶潮水一般猛烈推向她,壓得讓她幾乎無法呼吸。

呆了片刻,她跳下床,旋風一般地衝出臥室,四處的看,到處的摸,最後她抱著膝蓋頹然坐在了客廳的地毯上。

“你怎麼了?”肖如卓穿了一件黑色的絲質襯衣,銀灰色的亞麻係帶家居褲,光著腳靠在臥室門框上看著廖皚皚。

廖皚皚抬眼看向他,他的頭發有些亂,襯衣沒有扣紐扣,露出強壯的胸部,緊實的腰部,還有肚臍處幾根卷曲的體毛。不知是不是光線的緣故,他的眼睛看上去比什麼時候都更為幽深暗黑,包含著她看不懂的情愫,憂傷而深遠,一如從前那個人。

肖如卓的形象和廖皚皚記憶深處的那個人重合在一起,又慢慢地分裂,廖皚皚晃了晃腦袋,不過是一盞相似的燈而已,她怎麼會產生這種幻覺?

“你怎麼了?一副見了鬼的樣子。”肖如卓不屈不撓地追問。

“你相信有鬼嗎?”廖皚皚把頭埋進膝蓋裏。

肖如卓沉默很久之後,輕輕地說:“不知道。也許是有的吧。”

他邁步走到她身邊坐下,伸手從茶幾上拿起煙盒,隨著他右手大拇指的一按一放,zippo火機發出“叮……”一聲帶著顫音的輕響點燃了他含著的第一支煙。

煙霧繚繞中,廖皚皚夢囈一般地輕聲說:“鬼,我不知道有沒有,但我是相信人有靈魂的。是人總有自己放不下的人和事,在人死了以後,不管有多遠,他總會執著地回去看他牽掛的那個人。”

肖如卓輕笑起來:“不要說得這樣鬼氣森森的。”他拉她的手去摸他的手臂:“瞧,雞皮疙瘩都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