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種很異樣的感覺,莫名其妙的,讓她不安,卻又充滿了隱約的期待。
一整個晚上,廖皚皚都拒絕和肖如卓說話。她和他坐在一起的時候,她下意識地把臉轉到看不到他的方向。肖如卓也不在意,沉默地一杯一杯的喝著啤酒,中途,他起身去洗手間,警告廖皚皚:“如果我回來你不在,我會去你家樓下大聲喊你。”
他是她肚子裏的蛔蟲嗎?廖皚皚迅速打消了溜走的念頭,清高而不屑地揚了揚下巴,冷哼了一聲。
廖皚皚一直不明白,為什麼男人的膀胱比女人的容量大那麼多?
肖如卓喝了整整兩打啤酒和一瓶白蘭地。他的酒品倒是好得很,不吵不鬧,安安靜靜的趴在桌子上,就連呼嚕都沒打一聲,更沒有吐之類的不雅行為。
廖皚皚氣呼呼地從他衣袋裏搜出車鑰匙,費力地把他扶起來,如果不是因為這裏是阿莓開的,會給阿莓惹麻煩,她才根本不會管他,就把他扔在這裏。不過,她想,也許他就是算準了這一點,才會把她帶到這裏來的。
廖皚皚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肖如卓塞進車裏,看著他醉生夢死的樣子,她產生了一個惡毒的想法——就扔他在這車裏呆一晚上,會怎樣?三月的夜裏,還是很冷的,讓他好好病一場,就不會有人去煩她了。
第二十八章 再遇
廖皚皚天人交戰了很久,最終看著肖如卓沉靜的睡顏歎了口氣,小心地扶他躺好,取了毯子給他蓋上,自己坐到駕駛位上,抱著方向盤發起呆來。
手機響起來,是廖媽媽:“皚皚,怎麼還不回家?昨天就瘋玩一晚上了,今天該回來了吧?我跟你說哦,熬夜是美容的大敵。”到底是廖媽媽,就算是對肖如卓開綠燈,也是有限度的。
廖皚皚皺著眉頭瞅了肖如卓一眼,輕聲說:“怎麼辦?他喝醉了。要不然我把他拉回家裏來,好不好?”她想把他丟掉的,但他灌了那麼多酒下去,她怕他會酒精中毒死掉。
“當然要拉回來!”廖媽媽的聲音聽上去中氣十足,洪亮刺耳,“你聽我的,酒後最容易亂xing!”
廖皚皚忙把手機拿開些,她脆弱的耳膜受不了。
話筒裏隱隱傳來廖爸爸不滿意的聲音:“說什麼呢?這麼難聽。”
廖莎莎也不滿地說:“煩死了,又在多管閑事。昨天不是就玩了一夜嗎?也沒發生什麼事,今天又何必矯情?她幾歲了?肖如卓來了,我睡哪裏?又和廖螃蟹擠一張床?饒了我吧!”廖螃蟹是廖莎莎新給廖皚皚起的綽號,意思是她的睡相太醜。
廖皚皚在電話裏大聲吵起來:“廖莎莎,我警告你,你再用這種侮辱性的詞語對我進行人身攻擊,我饒不了你!”
廖莎莎搶過廖媽媽的電話:“廖皚皚,我警告你,你別不識好人心。我這是在為你爭取自由!把人送回家去,不許帶回來,否則你等著瞧!”
廖媽媽又搶過電話:“皚皚呀,媽媽問你,他喝了多少酒?要不然你把他送回去以後,你再打車回來吧,現在才10點半,也不算太晚。要是你害怕,我讓你爸爸過來接你也可以的。”
“喝得有點多呢。兩打啤酒和一瓶白蘭地。”廖皚皚戳了戳肖如卓,他一點反應都沒有,“我有點害怕,他會不會喝多了?”
好像是為了讓她放心,肖如卓利索地翻了個身。
廖莎莎關心地問了幾個問題:“他有沒有吐?哦,剛剛翻了身?呼吸正常嗎?體溫如何?沒事,估計就是喝多了。”
廖媽媽說:“算了,算了,你送他回去,好好看著他。記得不要做不該做的事。媽媽相信你是個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