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9個月時,我聽到經常來酒吧玩的同學說,他們係最近在招誌願生,打算去大涼山之類的地方支教。
當時聽到“支教”二字,我就覺得有些心動,後來一打聽,原來他們也歡迎校外人士加入。
我當時實在太累了,尤其是心裏的苦需要宣泄,所以沒多想,直接就報了名。
寶寶十個月的時候,我跟著一群大學生去了四川大涼山,開始了為期一年半的支教生涯。
我是帶著寶寶去的,酒吧就交給杜蘭一個人打理。杜蘭起初不同意我去的,在我的一再堅持下她也隻好做了讓步。
雖然四川那邊氣候與昆城很不一樣,但寶寶身體很好,除了偶爾的感冒外,身體一直很健康。
我每天和淳樸的孩子們呆在一起,雖然臉被曬得黝黑了些,但心情卻漸漸澄明淡定。
那段時間,是我過得最輕鬆的一段了。寶寶健康成長,而我也逐漸沉澱下所有的浮躁,性格變得沉著起來。
當支教工作結束時,我還是對這片土地產生了濃厚的感情,灑著淚離開了這個生活了一年半的地方。
再次回到昆城,真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我帶著寶寶去了爸媽的墓地,原以為會雜草叢生,沒想到卻被清理得很幹淨。
“熠翔,快和外公外婆打聲招呼。”
熠翔跟我姓,全名沈熠翔。他是個好奇心很強的孩子,聽到我這麼說後立馬問:“媽媽,為什麼外公外婆會住在這麼低矮的房子裏?”
“恩,因為他們和我們生活在兩個世界。”
“哦!那我就見不到他們了?”
“對,雖然見不到,但他們對你的愛不會少!”
沈熠翔聽到我這麼說,立馬高興的他們打招呼:“外公外婆,我叫沈熠翔,很高興見到你們,以後請多多指教!”
聽著兒子的這番話,我的眼淚當時就流了出來。如果當年我沒讓爸爸先開車去農家樂,那他們肯定還好好的活著……
有些事情,雖然過去了很久,但依然不敢隨便回憶。最好的遺忘方式,就是藏進心裏,不去碰觸。
杜蘭三年的研究生也臨近畢業了。在我支教的這段時間,她把酒店打理得很好,算是小賺了一筆,最重要的是她還交了一個本地的男朋友。
杜蘭的男朋友叫周建飛,是個年輕有為的青年,在一家上市公司任銷售部經理。
杜蘭原本打算回老家昆明發展的,但最終還是為了愛情選擇留在這裏。她準備找工作了,而熠翔也能讀幼兒園了,我也打算找份穩定的工作,過朝九晚五和雙休日的生活。
我們倆一合計,決定把酒吧盤出去。
酒吧盤出去後,我和杜蘭在昆城的市中心租了一套房子,依然是兩室一廳,她偶爾會去她男朋友家,她男朋友周末也會過來吃頓飯什麼的,但不會留下來過夜。
杜蘭學曆不錯,專業也很熱門,所以很快就找到了工作。而我和社會脫節了好幾年,在人才招聘市場兜兜轉轉了一段時間,還是沒有找到中意的。
時間一久,我的鬥誌就被打壓下去了。杜蘭看我四處碰壁,便拜托她男朋友幫我介紹一個。
周建飛倒是個靠譜的小青年,頭一晚答應幫忙,第二天早生就打電話給我:“沈姐,我所在的公司最近沒什麼合適的崗位,我之前聽蘭蘭說過你是學廣告設計的,我恰好有個朋友在廣告公司上班,他說公司最近正在招設計師,我和他打過招呼了,你打給他就行,他會幫你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