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明什麼都沒想,可是很多亂七八糟的事情卻跑進我的腦袋裏。
我不知道就那樣坐了多久,直到城市的夜燈都點亮時,我才從挎包裏摸出手機。
我的手機,已經關機很久了,我一開機就看到很多人發過來的短信。
是賀子華和陸瀝的。
賀子華問我今天過去嗎?說熠翔找我。
陸瀝說夫人,你電話關機這是和我玩失蹤啊?該不會是賀子華把你藏起來了吧?你再不開機,我就去賀家要人了!
我給陸瀝打過去電話,才響了一聲他就接起來了。
“夫人,你總算舍得打電話給我了!”陸瀝流裏流氣的說。
我盡量心平氣和的說:“陸瀝,請別這樣叫我了,我們離婚吧。”
“離婚?”陸瀝諷刺的笑了起來,語帶陰鷙的說:“沈珂,這賀子華才出來,你就又牛起來了?你難道不怕我再把他往死裏整麼?”
“陸瀝,你這樣就沒意思了。所謂冤有頭債主有,對不起你和你媽的人從來就不是賀子華,你若真有本事,就去找賀林山,而不是咄咄逼人的逼賀子華,他也是無辜的”
陸瀝那邊沉默了許久後,他才冷聲問:“你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你再清楚不過了。陸瀝,很多事挑明了說就沒意思了。我就送你兩句話,得饒人處且饒人,冤有頭債有主。”
陸瀝的呼吸似乎粗了些:“你都知道些什麼了?”
“很多,而且肯定比你知道的要全麵。如果你想知道誰是你的親生母親,那就和我離婚,我會告訴你答案。”
他一副不相信我的樣子:“虛張聲勢誰不會?沈珂,我才不會上你的當!”
其實陸瀝何嚐不是個可憐的人,所以我倒沒那麼恨他了,隻是心平氣和的說:“陸瀝,在你以為你掌握了所有真相的時候,其實真相離你還是很遠。很多東西不能看表麵,這樣傷人不利己。”
“沈珂,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是想說,你被他人當做搶使了多年,最後還逼死了自己的媽媽,你要好好反省。”
“我媽?我媽早就死了!要不是賀林山拋棄了我媽,她也不會被人欺負,更不會鬱鬱寡歡,年紀輕輕就死了!”
“陸瀝,這些事是誰告訴你的?你媽親口說的,還是你爸爸陸建成?”
陸瀝沉默了一會兒,壓低聲音說:“你這話什麼意思?”
“陸瀝,人生那麼長,不能什麼事兒都道聽途說。很多事還是要自己去把握!即使你不和我離婚,那我也不會和你有後續的發展的!我和賀子華還有個兒子,我和他是不可能擺脫關係的!反正你要耗,我就和你耗!我兒子都有了,也和自己深愛的男人結過婚了,我什麼都經曆過了,所以即使你不和我離婚,我也耗得起!”
我頓了頓:“反之,若你和我離婚,那我還能告訴你一個,足以讓你後悔你所做之事的秘密!”
“你所說的秘密,我根本不在意是什麼!”他嘴上是這麼說,但是我卻能感覺到他是在嘴硬罷了。
“陸瀝,我雖然不知道你這些年經曆了什麼,不知道你對賀林山的恨意有多深,但是我希望你明白一點,別把自己的恨變成一把毒箭,誰都想射!說不定你拿錯了劍柄,反會被箭所傷。我還記得和你做同事時,溫文爾雅、富有涵養的你。那個時候的你身世儒雅,陽光開朗,誰都喜歡你。可現在的你,卻像渾身散發著黑氣的瘟神,除了一群豬朋狗友,還有誰待見你?若你頃刻間失去所有的財富,那你看誰還願意留在你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