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最愜意的事,莫過於來場說走就走的旅行。當晚,段燕就興衝衝的在網站上訂了飛機票,剛訂好票杜蘭的電話也打來了。
“接嗎?”段燕揚揚手裏的手機問我:“賀子華可能也打過電話給她了,估計是想問你的下落的。”
“接吧,見機行事。”
沒想到電話一接通,就聽到杜蘭語氣低沉的說:“你在哪兒?”
段燕和我對視了一眼:“在家啊,你呢?”
“我在你家樓下呢,能上來找你聊會兒天嗎?”杜蘭說了一長串話,我就聽出她鼻音很重,可能是哭過。
段燕用眼神詢問我怎麼辦,我想到周建飛的事情,尋思著她可能是發覺了,便接過電話說:“我也在段燕家呢,上來吧。”
杜蘭愣了下,然後說好。
掛了電話後,我想了想還是讓段燕下樓接她。段燕有些疑惑,我一句“咱們都是同道中人”,便令她頓時明白過來。
“你是說,周建飛也……”
我點點頭:“女方還是屈氏總裁的千金。”
段燕驚訝得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你說的我所知道的那個屈氏嗎?搞化妝品那個?”
“對。”
段燕扶著門,一步一挪的走了出去:“我們三個好歹也是情同姐妹的人了,怎麼男人都被其他妖精勾了去?看來我們得去趟泰國,請個古曼童什麼的了。”
“正經點,杜蘭的承受能力肯定沒我們強,你待會兒可得管住自己的嘴巴。”
段燕伸伸舌頭,下去了。
但久久不見她們上來,我擔心出什麼問題,便打算下樓看看,誰知道剛把門打開,就看到賀子華靠在門邊。
我當時心一緊,倒吸了一口涼氣,想關上門時已經晚了,因為他的半隻腿已經伸進了門裏。
“沈珂,我們談談。”透著一道門縫,賀子華低沉的聲音傳了過來。
“我現在不想和你談,你先走吧。”
“那讓我先看看兒子。”
“他睡了,改天吧。”
我們雙方僵持不下,我用勁兒抵著門,而他則使勁兒的推著門。漸漸的,我體力不支,而他徹底的把門推開了。
他閃身進來,一把就抱住了我,我推搡著他,他抱著我轉了半圈把我抵在了牆上:“沈珂,我查過監控了,從過道的監控畫麵裏,大概猜出來你懷疑什麼,但你相信我,我真沒做對不起你的事。”
我笑著說:“對啊,你的確沒做對不起我的事情啊!”
他聽到我這麼說,高興的笑了一下,仿若鬆了口氣兒。但我徐徐的補充了一句,又讓他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了。“因為我們早就離婚了,橋歸橋路歸路,就算你今天訂婚明天結婚後天生娃,也與我毫不相關,更不存在對不對得起我!”
賀子華的表情再次凝重起來:“你這麼說,就是在怪我了。”
我搖頭:“我真沒有。而且這裏是我朋友家,我也不想和你吵架,請你離開吧。”
他把我困在他和牆壁之間,目光深沉如雪,給我一種極大的壓迫感:“我也不想和你吵。”
“那就放開我。”我扭過頭,不敢和他對視。
“我聽說你們要去三亞玩,但你的淤血……”
我打斷他:“這些事情就不用你操心了。賀子華,你真沒必要在我麵前扮演深情公子哥的形象,這裏沒有觀眾,也沒人為你的深情形象鼓掌。”
他特無奈的說:“你說話真的能氣死人!行吧,最近發生了很多事,你也該悶壞了,就出去玩些日子散散心吧。但如果身體有不舒服的地方,要立即就醫並和我聯係。”
我現在真的不願和他多說話,揮揮手示意他趕緊走,誰知他卻說:“兒子我就先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