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賀子華擔心我又被孫昊欺負,便說:“她估計是想和我聊聊女人之間的話題吧,你去多不合適,而且她剛才也對我道歉了,說不該撒謊。”
賀子華微乎其微地歎了一聲:“我有的時候真的恨我自己,我以為我能平衡好你們兩個人的關係,讓你們沒有交集,但現實生活總是讓人力不從心,最糟糕的是我現在還把你推到一個兩難的處境裏去。”
我的手覆蓋在他的手麵上:“這不怪你,何真要怪那我也有責任,畢竟當初我也是許可了的。換句話說,你已經平衡得很好了,若我們換個位置,恐怕才真是世界大亂。”
原本愉悅的心情,終歸還是因孫昊變得堵塞起來。
這時傅遇給我打了電話,問我們有沒有空,有的話叫上杜蘭她們一起過去玩。
“你是想見杜蘭吧?”
我好像是猜中了,傅遇竟然結巴了起來:“沒……沒有……隻是賀總不在,不盡興。而我又知道你和賀總在越會,你來賀總才會來……”
“恩,我懂了,你通過這麼多關係,其實隻是想和杜蘭搭建起聯係。”
隔著電話我都能感覺到傅遇的尷尬,掛完電話後我說:“傅遇的電話,看來他是想追求杜蘭,問我們過不過去。”
“你想去嗎?”
“去吧,反正閑著也無聊。”其實我主要是覺得咱們心情都不好,以其兩個人呆在一起大眼瞪小眼,倒不如往人多的地方湊,忘卻一些煩惱。
賀子華同意了。
我給杜蘭打了電話,讓她們把店暫時關閉一晚上,出去放鬆放鬆。
我們先開著車去接了杜蘭和段燕,又繞回去幼兒園,接上兩個孩子,然後往城郊的農家樂走去。
20年前,農村人羨慕城裏人,前者覺得後者高級,每天清閑幹淨的上著班,每個月就能領工資,再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去農民手裏買菜吃;可20年後,城裏人羨慕農村人,前者覺得後者的衣食住行都很安全幹淨,不用吸收著工廠的廢氣和超強度的工作壓力。
所以農家樂成了城裏人最愛去的地方,即使菜地裏還有積雪和冰塊,但大家還是冒著被凍起瘡的手去田地采摘想去的蔬菜。
地裏的大白菜和白、胡蘿卜長得正好,花椰菜也長得很漂亮,還有香菜和大蒜,一應俱全。
賀媛和熠翔也很喜歡這裏,兩姐弟擺著各種姿勢讓我幫他們拍照,花椰菜和大蒜都成了他們拍照的工具。
采摘好蔬菜往回走時,我把拍好的照片發到了朋友圈裏。剛進屋,傅遇就走出來說:“老板這裏還養了土雞和鴨子這類東西,要不要吃。”
我並沒有告訴杜蘭傅遇對她有意思的話,所以她倒是沒避諱,一聽到傅遇這麼說就特激動的說:“土雞可香了!我小時候經常吃,我奶奶養了很多雞,母雞養著下蛋,公雞就全部吃掉。”
傅遇抓住這個機會說:“那,我們去抓雞撿雞蛋?追一下童年往事?”
杜蘭一副心動的樣子,但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後,有點糾結的說:“可是這衣服很貴,我這是第二次穿,萬一抹到雞屎之類的東西,那我豈不是要哭瞎?”
傅遇倒很上道,立馬說:“髒了我買件給你?”
“當真?”
“當真!今天賀總說了,要給我發筆數額巨大的獎金!”
杜蘭還是有點猶豫,我便用胳膊肘拐了她一下:“這麼難得的機會再不把握可就要錯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