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倆聽到我這麼說,多少有些擔心。
杜蘭有些猶豫的說:“可是小閃閃那麼小,你不可能一直耗在醫院啊?再說了,你一夜沒睡,這樣熬下去身子會垮的。”
我擠出一個笑容:“你多慮了!我沈珂的身子骨有那麼差嗎?我這輩子遇到的事兒可不少,但每一次都扛過去了,所以這道小坎對我來說會很輕鬆的就跨過去的。”
傅遇皺了皺眉:“大家都是朋友,累了就直說,沒有必要硬撐。因為我們隻會幫助你,而不會嘲笑你,更不會傷害你。”
傅遇的話透著一種淡淡的關懷,卻令我鼻子一酸,我不想讓他們看到我流淚的樣子,便轉過身假裝幫賀子華蓋被子,但實則卻是在偷偷的擦眼淚。“你們快走吧,我能行的,若我挺不住了,我肯定會給你們打電話的。”
“行吧,有事打電話。”
傅遇和杜蘭走後,我一個人坐在椅子,心裏卻是頗多疑慮。
昨晚到底發生什麼了,他們為什麼會去西郊廢棄的工廠附近,莫非是陸建成約的他們?還是孫堅為了報複賀子華,才找人故意殺他的,而陸瀝和賀子華在一倆車上,所以為了滅口,陸瀝也被殺害?
這種無邊的猜忌讓我特別苦惱,我一直在心裏默默的祈禱,希望上帝能看在他們都是好人和可憐人的份上,讓他們清醒過來吧。
但是我和上帝卻在失聯中,他並沒有接收到我發出的求救信號。我尋思著阿姨和孩子們起床後看到我不在,肯定會找我的,於是來到床邊給阿姨打了電話。
“阿姨,你起了吧?”
阿姨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所以聲音還是挺高興的:“起了,剛把兩孩子叫起來呢,等他們弄好後我就帶他們去幼兒園。”
“恩,阿姨,我今早一大早就有些事兒,幼兒園還真的請你幫個忙送過去了。”
“沒事兒的,客氣啥啊!我領工資吃飯的,你每次一對我客氣,我都挺緊張的,覺得你是不是要解雇我呢!”
我知道阿姨是在和我開玩笑,但眼下我根本沒有玩笑的心情,便說:“那好吧,不過小閃閃還在睡覺嗎?”
“沒有,月嫂帶她出去曬太陽了。”
我望了望窗外的天:“這麼早?太陽都還沒出來呢!”
“我也搞不懂了,而且我剛才看了天氣預報,說今天有降雨呢!”
當時我的心思大部分都放在了賀子華和陸瀝的事情上,便沒有繼續這對話。掛完電話後,護士恰好來量體溫和了解情況的,我立馬走過去把賀子華和陸瀝的現有情況簡單的說了一遍。
護士聽完我的話後點點頭:“我知道了,他們倆目前的體征都還不錯,尤其是這位賀先生,狀況相對要好一些,畢竟隻有一個傷口嘛!”
聽到護士這麼說後,我緊繃的心情再次放鬆了些。我想了想,還是挺小聲的問了一句:“那,他這種情況,還能參加一周後的婚禮嗎?”
“婚禮?”那護士聽到我這麼說皺了皺眉:“他雖然沒大礙,但那刀口其實挺深的,估計最近一段時間都需要臥床。再說了,婚禮也沒什麼意思,人這一生中,參加過的婚禮難道還少?”
這護士雖然很嚴厲,但其實是個好人,我便硬著頭皮說:“其實是我所說的婚禮,就是我和賀先生的婚禮。”
護士聽到我這麼說後,露出一臉的驚訝:“你是意思是,你和賀先生的婚禮還沒有舉辦,他就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