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四人來到了揚州城外三裏的上口莊,此處是鹽幫的一處私密據點,一直由有人打理,明裏放田收租,實際是幫鹽幫做消息傳遞,貨物中轉的.四人來時莊裏已聚集了不少人,幾個頭領都認識紅魚,看到紅魚來了都鬆了一口氣,一陣寒喧以後把紅魚安排在後院女眷住處休息,巫曉則安排跟鹽幫兄弟住一起,臨去前曾何生特意低聲跟巫曉交代對別人隻說是紅魚的弟弟叫溪嗚,萬不可說出巫曉的名誨,巫曉點頭稱知道曉了,跟著一個五大三粗,憨頭憨腦的年青人去了.
上口莊很大,鹽幫幫眾都住在外圍的排房中,一路上兩個走走繞繞才到,而此時排房中已住滿了人,所謂排房就是一個大通間,靠牆建了一排大通鋪,現在早就人滿為患,也就不哪麼講究了,哪憨厚青年給巫曉找了個靠窗的鋪位,這已經算是不錯的待遇了.巫曉一進屋就聞到一股酸臭味,這天剛交秋,秋老虎的天氣也熱得要命,屋內有幾個光著膀子的大漢正圍著一張桌子一邊拚酒一邊耍錢,吆五喝六的聲音振得房梁上的灰塵都往下掉.
巫曉把自已的小包裹往鋪位上一放,就坐在鋪位上休息,哪憨厚青年安排完之後也告辭了,耍錢的大漢也就有兩個人看了一眼巫曉接著耍錢去了,巫曉也沒有過去打招呼,隻是看著窗外風搖葉蕩不知道在想著什麼.良久才被一個較尖銳的人聲打斷.
“兄弟,哪個堂口的”巫曉回頭一看卻是一個長得很精瘦的年青人,
“我不在幫”巫曉道
“哪你是哪一路的江湖朋友”精瘦青年更來了興趣
巫曉正不知如何回答時,哪青年又說道:”我叫張運,鹽幫後水堂揚州分舵的”
“我叫溪鳴,紅魚的弟弟”巫曉道
哪青年還在想是哪個紅魚,卻見一個約莫三十歲的壯漢走了過來,他看著巫曉道:”你真是紅魚的弟弟”,看來這幫人雖然在耍錢,但是屋裏的動靜他們還在注意,巫曉不禁對鹽幫的兄弟有些改觀.
“是的,前天曾阿生曾叔接我們過來幫忙的”
張運估計此時想起來紅魚是誰,一臉的驚訝看著巫曉,屋內幾個人也停止了耍錢都圍了個過,巫曉有點不習慣,感覺自已像是被圍觀了一樣,哪壯漢看了一陣子道:”像,確實像,你跟紅魚長得確實像”,聽壯漢如此說,其它人也一陣歡呼,哪壯漢接著道:”兄弟們,這回放心吧,隻要大家能不死,再重的傷,隻要能爬回來,紅魚都能把你們的狗命給撿回來,這回要賣把子力氣,玩命的跟官府幹”,眾人又是一陣歡呼.
巫曉隻得替紅魚謙虛一把:”哪裏,哪裏,諸位還是小心為上”,眾人又問了一陣子,巫曉卻是說得極少,眾人以為巫曉臉皮子薄,也不要糾纏,哪壯漢最後道:”我們都是後水堂揚州分舵的,小兄弟有什麼需要隻管找跟我們提”,幾個人又圍在一旁喝酒耍起錢來,哪張運可能是因為錢輸光了,隻能跟在一旁幹看.
晚上有人送過來飯食,巫曉也跟大家一起吃了,一來二去也熟了,大家都看出來巫曉話不多,而且也是個幹淨人,扯兩句閑話也就完了各自睡去,一會兒屋內的鼾聲就此起彼伏,再加一股子酸臭味,巫曉半夜才睡著.
次日吃過早飯,紅魚差人來喚巫曉,巫曉跟哪人去了,在後院邊上的一個小亭子了見到了紅魚,她正笑咪咪的向巫曉招手,巫曉跑了過去,看到紅魚他心中一陣開朗,紅魚打量了一下他道:”昨晚沒睡好吧,在外可不比在家裏,要隨意些”
“我知道,後來也睡著了”巫曉看著她道
“來吧,我留了點點心給你吃,怕你吃不好”紅魚打開一個小布包,裏麵有幾個精致些的點心,巫曉也就拿起來吃了,在他吃的時候,紅魚給他撿掉了插在頭發裏的稻草,再給他整理了一下衣裳.
“你住在哪兒”巫曉問道
“我跟莊主的小女兒寧寧住一起,她聽說我有個弟弟還要來看呢,我沒讓她來”
紅魚話還沒說完就聽到有個翠翠的聲音人不遠處的廊角傳來“你不讓我來,我就不來了,紅魚姐姐太小氣了,看看能怎麼了”,卻見一個穿著鵝黃衫子的女孩兒走了出來,走到紅魚身邊坐下,上下打量著巫曉,巫曉邊吃點心邊看了她一眼,哪女孩兒生得卻是十分可愛,眉睛間透著一股嬌蠻氣.
“來了就來了吧,過來坐”紅魚看她來了就招呼她坐在自已身邊.寧寧很親呢的跟紅魚坐在一起,巫曉隻管吃完點心,也不理會她,寧寧似乎覺得受到了冷落,家裏有幫裏的兄弟平日裏都圍著她轉的,每個人都會來討好她,從來沒遇到過不理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