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輩徐子望,感謝各位前輩,各位同行對當歸藥棧多年的支持,今天是藥行的盛典,有許藥行的尊老在場,我資曆尚淺本不該拔這個頭香,隻是各位前輩抬愛,又有家父的教導,我自知責任和義務重大,所以隻有僭越了”徐子望語速適中,不快不慢,言辭謙虛而懇切,在場的人無不點頭稱讚,當歸藥棧的接班人果然成熟穩定,人中龍鳳,可堪大任.
說完,他轉身接過老者的三柱香,三恭之後插在了台前的香爐上,接著便是幾位老前輩,各藥行藥店的東主,各地有名的郎中等依次給藥王上香,很快藥王像前麵就煙霧繚繞了.
“你怎麼不去啊?”巫曉對紅魚道
“這個場合,我一個女人去幹嘛,都是男人的事嘛”紅魚道
“我覺得上頭柱香的應該是你”巫曉道
“曉曉,你今天話很多呢,平時怎麼沒有這麼多話”紅魚板著臉道
巫曉隻得閉嘴,剛好這個時候這幫人上香的事都搞得差不多了,很多人拍拍身上的香灰都回原處就座.
這時徐子望站了起來,朗聲道:”每年按慣例,會在此設幾個檔口,義診三日,由各地的大夫輪流義診三日,今年也不例外,檔口就在藥王街的兩旁,還請各位鄉鄰相互告之一聲,如有平時看不起的,有老病沉屙的,有疑難雜症的盡可在這三日來藥王巷瞧瞧,診金全免”
下在麵圍觀的百姓無不稱好,有很多人也是衝著這個來的,當下藥王大會正式開市,看病的,買藥的,談交易的各自從藥王像前散去,台上台下的行業頭麵人物們也三三兩兩張羅自已的事去了,哪當歸藥棧的徐子望也在一位老者的陪同下,上了邊上一個小樓.
“當歸藥棧很曆害嗎?”巫曉問紅魚
“當然了,生意遍布大江南北,連突厥,吐番,還有很多邊垂小國都有他們的生意,是醫藥行的頭把交椅,有很多大的藥行,都要附在他們身上生存呢”紅魚解釋道
“他們還是曹幫的大主顧,有一次我去給曹幫的王柳老爺子瞧病,他說的,曹幫每年有兩成生意是當歸藥棧的”紅魚補充道
街上人來行往很是熱鬧,待到下午,四人也逛夠了,給顏女的藥材也采辦得差不多了,打成一個包,由肇虎提著,顏女也慢慢適應了人群,她也好奇的四處張望,不再感到害怕,但卻始終沒有鬆開巫曉的衣角.
四人正準備回去,隻見前麵圍成一團,不知道在幹什麼,肇虎馬上興衝衝的跑過去,他看了一眼回過頭來向後麵的三人招手,三人隻得過去瞧瞧,卻發現不是什麼江湖雜耍之類的好玩的物什.
卻是三個老者圍著一個年青人在爭辯,哪年青人白淨無須,約莫二十幾歲,躺在一個案板上,奇怪的是肚子奇大無比,偏他又不胖,哪三個老者應該是大夫,在爭論這個年青的病症.
一說是疝氣漲腹,可用藥石化之,一說是積食不化,經年日久,可用泄法除之,一說是腹內結石,如此巨大,已無藥可醫了.
這時,隻見一個中年人分開了人群,後麵跟著的居然是哪徐子望和一個氣度疑重的老者,哪中年人來到盡前道:”我把黎老先生請來了,讓他瞧瞧”,三個大夫忙恭謹的施了一禮讓開了案板,哪老者上前察看,在病人肚皮上下左右按了幾個,又號了脈,查了病人皮色氣望,臉上表情越來越疑重,他兩根手指摸著山羊胡子的下麵端,久久不語,旁邊一位大夫道:”此人一年時間,腹部長成這樣,不知何故?”,哪老者點頭示意,卻並不答話,隻專注查看.
“他應該是西京一帶有名的聖醫國手黎昌世老先生,沒想到他也來到宣州藥王大會”紅魚附在巫曉耳邊輕聲道
巫曉點點頭,拉著紅魚的小手道:”據你判斷這年青人是什麼症狀”
“我也說不清,這個得查看一下才行”紅魚也不太確定
這時哪老者道:”此人之症確是奇怪,老朽多年不曾見過這個症狀,但非氣非石,氣者鼓脹,石者堅硬,且末見如此之大者,如若不然,此人早就喪命”
老人停頓了一下又道:”據老朽估計,此人應是腹內長了一個肉瘤,卻是良性,如果不再生長到是沒有大礙,如繼續長大,隻得剖腹取出,方可活命”
躺著的年青人一聽,立時嚎叫起來:”割破肚皮哪不是要死了,大夫你可以救救我啊”,旁邊的三個大夫忙道”高見,高見”
黎老先生對著病人道:“哪也未必就死,隻是剖腹之法,老朽也不曾試驗,慚愧慚愧,如果江南溪先生,抑或是西藏大般寺澤仁喇嘛有一人在此,你也或許有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