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子的講授很生成,絕不是迂腐的老學究,至少巫曉在後排找個位置坐下時,整個講堂裏,沒幾個人發現他,隻有坐在旁邊的一個瘦瘦的年青人跟他點了點頭。
不過也許是巫曉來得晚,老夫子的講授很快就完了,後半段說的是大比的一些規矩,各科答題的一些方法,他甚至透露了一些今年策論科有可能的出題方向,這讓巫曉在吃驚之餘,也感覺受益良多。
老夫子走後,從講堂側邊一個小門,進來一個侍人道:“會首為各位學子準備了中午的飯食,請各位學子隨我來,下午安排的是論道”
一眾學子起身,隨哪侍人來到了一處廳堂,廳堂內擺了十幾個圓桌,每桌五個位置,這廳堂內布置得古色古香,簡而不奢,但是所用之器物家具一看都是上品,
巫曉不禁對這個會首的身份有些好奇。
相熟的學子們都自動湊成一桌坐下,巫曉剛來一個人也不認識,舉目四顧想找個位置,卻見不遠處有一個人在向他招手,卻是剛才坐自已旁邊的哪人
巫曉便走了過去,這一桌四人,剛好還空一個位置,這四人顯然盛是熟絡,應該是早就認識了的
“這位應該是今天剛加入的同窗”哪瘦瘦的年青人幫巫曉介紹
“在下江南溪鳴,今年剛到,各位好”巫曉自我介紹了一下
“江南,好地方,聽說吳越之地多美人,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一個相貌英俊衣著考究的年青人問道
“美人到處都有,我看長安就有很多,兄台何必舍近求遠呢?”巫曉笑道
“說得好,哈哈,我是幽州朱哲思”哪人笑道
“涼州參明”一個跳脫的青年自我介紹
“河西餘進堂”一個成熟穩重青年站起來拱手道
“荊州趙亦”剛才招手的瘦青年道
幾人介紹完之後彼此熟絡了不少,此時飯食也上來了,眾人吃了,便各自找地方午休,有三三兩兩坐地討論的,有拿本書蓋在臉上睡覺的,還有叫來茶水閑聊的,到得此時巫曉才真正感覺到一些大比的氣氛。
哪參明叫人送來了一些茶水,五人來到湖邊一個石桌前喝茶聊天,巫曉和哪趙亦都是較少說話的人,參明則很活躍,餘進堂比較穩定,言語擲地有聲,朱哲思則眼神流轉,輕搖折扇一幅風流倜儻的模樣。
趙亦則應該是寒門子弟,衣著普通,洗得有些發白,身上也沒有什麼像樣的配飾,話也不多,但是每次說話都有獨到見解,才氣逼人,四人中除了趙亦其它幾個顯然都是家資殷實,而巫曉則極少說話。
午後,眾人來到先前的講授堂,之前門口的中年文士卻早就坐在了哪裏,待眾人來齊,他起聲道:“今日論道的第一個題目是稅製”,各位五人一組,選派一人上台論述,準備半個時辰。
當下眾學子紛紛自行成組,顯然這種論道經常進行了,各自都有熟悉的小團體,而巫曉自然加入先前的四人組。
“溪兄新來,有所不知,這論道的時候會首通常會在左近的靜室中旁聽,所以大家都很重視,一但會首對某個學子比較看重,哪麼在大比之前會有莫名的好處,即使未中,或許還有可能參加大比之後的恩科”參明小聲道
“這會首是何許人,手腕了得啊”巫曉很隨意的問道
四人看了一下他,參明道:“這個時候萬不可打聽這件事,我們也是不知,但應該是地位崇高便是了”
巫曉點點頭,示意懂得,五人便開始討論議題,最後選定趙亦上台論述。
半個時辰之後,中年文士站了起來,開始一一安排學子上台,趙亦在第五位,但見他上台之後,氣勢為之一變,神采奕奕,口若懸河,滔滔不絕,兼又抑揚頓挫,有理有據,把當下稅製之弊及解決辦法一一道來。
中年文士頻頻點頭,很是欣賞。
所有學子講完之後,中年文士當場裁定趙亦為第一名,巫曉等五人均盛是高興。其它學子也少有不服者,顯然趙亦的才氣在這幫學子當中已然得到了承認。
第二道題目是政製,這回由餘進堂上台講述,他家在河西世代為官,深明此中曆害得失,講得也是頭頭是道,他語速較慢,但言語洗煉,句句切中要害,條條道有真見,贏得滿堂喝彩,最後裁定也是第一名。
第三道題目是詩詞,隻是本輪沒有評定,大家欣賞,而朱哲思的一道七絕贏得了學子好評。第四題是工製,參明上場,卻反響平平,另一組的一位學子評第一
第五題是兵製,此次評判卻換了一人,中年文士請出一個花白胡子的老將軍,將軍約摸六十幾歲,但是身體硬朗,眼神有力,不怒自威,他端坐在旁,如同嶽鎮山海,學子們都一時禁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