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魚愣了一下,她抬起兩隻手,似乎想說點什麼,但是最後雙手落到大腿上。
“沒戲算了,再找別的機會”紅魚坐到了巫曉麵前。
這回該輪到另外的三個人發愣了,在他們的想象中,紅魚肯定要好好的把巫曉罵一頓,但是紅魚競然出奇的平靜,這太不合情理了。
巫曉又吃了兩口,想想覺得不對,他停下來道:“你不生氣”
“生什麼氣嘛,你快吃”紅魚看著巫曉道
巫曉盯著她看了良久,確實她是真的沒有生氣,這才安心吃飯。肇虎和顏女見沒事也就自顧自的睡去了。
“你今天有點奇怪”兩人躺在床上巫曉道
“沒什麼好奇怪的,我隻是開始有點喜歡這種安定的生活了,可能是年紀慢慢大了,不喜歡再四處奔波”紅魚看著床頂道
巫曉轉身摟著她道:“等我報了仇,我們就找個地方安定的生活”
“好了,你別瞎想了,快睡吧”紅魚拍拍他的背
大比之後,來到長安城的考生在焦急等待之餘,也三兩好友約會交際。朱哲思發了一次邀請,巫曉去了。
大家無非談談感受,預測一下可能性,談談以後的安排等。
而此時的貢院之中卻早已硝煙四起,初步甄選之後,以安國夫人為代表的帝王勢力,以及以仇士良為代表的宦官勢力就開始爭奪新進的進士及第名額,都想安插自已的人選,培養自已的勢力,但這一切隻是在台麵下進行。
這是一場博弈,也是一種相互妥協,哪些不斷進入貢院的各級官員,則是這場博弈的具化表現。
安國夫人想保住一些人,就必需要放棄一些人,顯然這一輪巫曉是他要放棄的,而有些人是她要保的,這一切早在春賞文會的哪天已基本上敲定了。
五天之後皇榜放了出來,幾家歡喜,幾家愁。
餘進堂中了第三名探花,趙亦則在第五榜找到了自已的名字,參明,朱哲思和巫曉則直到末榜都沒有找到自已的名字。
隨進士及第一起放出的還有這一界甄選武將恩科的聖旨告示,著有誌之士可以五日內前往兵部報名參加武進恩科,巫曉知道這才是自已真正的舞台。
五人看到這個結果之後,除了趙亦,其它人好像都沒有太多的意外。他們找了一家很僻靜的小酒館,氣氛一時很凝重。
“溪兄有何打算?”朱哲思問道
“我準備參加武進恩科,可能這更適合我”巫曉道
朱哲思點點頭道:“言之有理,我等隻能遙祝溪兄旗開得勝了”
“你要走?”巫曉問道
“是啊,家父已然來信,要我回去,明日我就起程了”朱哲思道
“我也要走了,與朱兄同一日起程”參明喝一盅酒道
“我們五人也算有緣相識,既然要分別,哪就痛飲此杯吧”餘進堂端起酒杯道
“天涯雖遠,心惹比鄰”巫曉道
“說得好”眾人心有同感,一起喝了一杯,他們喝到午夜方散。
兩日後,巫曉豪無意外的奪得了兵部的武進恩科的第一名,不管是拳腳,兵器,射術,騎術,還是兵法均領先同時參加考試之人太多。
按慣例,新進的進士都會安排三個月的回家省親的時間,然後才是官職的任命下達,今年也沒有例外。
是已,榜文下放後不久,進京考試的學子們基本上都走完了,長安城好像清靜了不少,餘進堂等五人,也都回鄉去了,隻有巫曉哪兒都不用去。
這期間安國夫人召見了他一次,當時冠軍大將軍周老將軍也在場,安國夫人對巫曉嘉獎了一番,並隱晦的透露她已替巫曉在兵部安排了職位,讓他在兵部曆練一段時間,巫曉表示一切聽從夫人的安排。
同時巫曉開始收集十年前的一些信息,和神策軍鷹閣的相關信息,但是不管哪一方麵,都收效甚微,時間過去太久,當年人和事都已消逝在了漫漫的歲月當中。
而神策軍更是一個他現在高不可攀的機構,連外圍的關係,他都沒有辦法接觸,在收集情報這方麵,他還太嫩,而且來自父親的傳承,這一方麵也是一個空白。
三月之期將盡,兵部上門送來一紙通告,著命巫曉擔任兵部的兵部司員外郎,即日到任。
兵部下設,兵部司,職方司,駕部司,庫部司,各司以郎中為主管,員外郎為副職,再往上就是兵部尚書和兵部侍郎。
兵部隻是統管全國兵事,武將任用,軍馬器械的管理,調度,與存儲,並無實際兵權。
而兵部司實際是兵部尚書的直轄的秘書與辦事部門,各種事情最多,也能全麵接觸兵部所有事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