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巫曉自兵部辦理了一應事務並領取虎符,又增補了肇虎為翊麾校尉,隨他出征,一切辦妥之後巫曉帶著肇虎來到了南苑大營。
營中一片宣鬧,不知何人將要出征漠北與突厥人對陣的消息傳到了這裏,營中一片膽怯畏戰之氣,這些人都是招募不足一年的新兵,有些人更是近半年才到軍營。
以年青人為主,而將領更是臨時拚湊,差中選優。
整個軍營髒亂不堪,豪無軍容可言,此時已是午時,得到消息後營中早已炸開了鍋,三三兩,十幾一群聚在一起議論。
兵部官員陪同巫曉出現在門口時,立刻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他就是新封的將軍啊,年紀好小啊,還沒我大”
“這不是帶我們去送死嗎?”
“我看還是別去了,找個機會開溜得了”
“這人傻啊,別的將軍都不幹的事他去幹,連累我們去送死!”
有些人的話語甚至聲音比較大,巫曉聽到耳朵裏,卻並不作聲。
他來到中軍大帳,大帳之中此時已坐了幾個人,巫曉向他們點頭,自行來到主將之位坐下,將配刀放在前麵的案幾之上,肇虎提著兩把巨大的銅錘,站在巫曉背後,又眼圓睜環視眾人。
巫曉在兵部任職多時,對南苑大營有一些了解,也來過一兩次,但是認識的人不多,隨時的兵部官員介紹了一下南苑大營的情況,並憲軍,參謀,主簿,飲食,醫藥,軍械,馬匹,牲口,軍餉,人員具體數目等。
然後在座的官員一一起身介紹了自已,巫曉一一點頭,新任將軍到任的消息,早上就已傳達軍中,到午時卻隻有憲軍統製,行軍參謀,行軍主簿,和兩位統領五千人的領兵將領到場。
巫曉麵無表情,隻輕聲道:“傳令升帳”
傳令兵領命出去,外麵三通鼓響之後,兩個五千人統領匆忙來到。
“再傳”巫曉道
外麵又三通鼓響,又有兩位五千人統領姍姍來遲
巫曉見座位尚有兩個是空的,便道:“再傳”
最後三通鼓響之後良久,沒有人來。
“憲軍何在”巫曉輕聲道
站立在側的憲軍統製立馬上前道:“請將軍吩咐”
“將兩個不到的統製押來”巫曉看著他
“是,將軍,隻是末將恐怕……”他話未說完,巫曉轉頭看了一眼肇虎道:“你跟他去”
肇虎領命,隨哪憲軍統製去了,一盞茶之後,肇虎一手一個將兩個捆得結結實實的統製提了過來,兩人口上被塞了布條,說不得話,隻能咿咿呀呀的低叫。
“將兩人放在軍帳之外”巫曉道,幾個憲軍軍漢馬上照辦。
看到這個情形,四位遲到的統製滿臉冷汗直冒,又不敢去擦。
“半個時辰之後,全軍在校場集合,十夫長以上的將領按位階站到前排”巫曉慢慢道,他聲音不大,臉上看不出有什麼表情,但每個人心中都感到了壓力。
三萬人齊聚在校場上十分的壯觀,黑鴉鴉的一片,此時烈日當空,新軍營很久沒有全員集結了,有不少年青人都有點心潮澎湃。
巫曉在點將台高位上坐下,俯視三萬士卒
“清點人數,統製不在的憲軍統製清點”巫曉道,傳令兵一陣急促的鼓點響起,旗手揮舞旗語,校場上的士兵開始挪動腳步,成一縱一列站好,但是動作緩慢,狀容不整,旌旗和兵器歪歪扭扭。
良外之後人數清點完畢,尚有五十人不到,
“全部綁來,有反抗者,就地軍法從事”巫曉厲聲喝道,校場太大,後麵兵士聽不到主將在說什麼,但是前麵的將領都聽得清清楚楚,軍規規定,點卯不到可是要殺頭的。
先前新來的主將將兩個統製押在中軍大帳之外,可能隻是想立威,做個樣子,這下看來要動真格的了。
眾將領不禁生出一股寒意,都站直了身子,不敢隨意講話,這股氛圍慢慢傳到了後軍,校場上很快安靜下來,雖然後麵的兵士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看到前麵都鴉雀無聲,也不敢再造次。
而此時,軍營之中不斷有人被押到校場前,跪在高台之上,更有慘叫聲從軍營傳來,再蠢的人也知道發生什麼事了,此時雖然烈陽直射,但是所有人都冒起了冷汗。
憲軍回來時,高台之上已跪了四十幾個人,還有十幾個人頭被丟到了一堆,鮮血染紅了高台的一角,四十幾人個個身如篩糠。
“行刑”巫曉淡淡的道
哪憲軍統製看了一眼巫曉,輕聲道:“將軍,四十多人全斬了?”
“一個一個來”巫曉道
憲軍統製一揮手,一名劊子手提著大刀站在刑台前,兩名憲軍拉了一個被綁的士卒拖了過去,將他的頭按在了刑台上,劊子手手起刀落,一顆人頭滾出了老遠。
憲軍再去拖第二個人,哪人嚇得大叫“將軍饒命,我是百夫校尉,下次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