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藺晨笑了片刻,道:“別擔心,長蘇沒事,再說就算他有事,我們又能幫到什麼呢?”
衛崢一急,正要反駁,藺晨突然大聲道:“好夜好風好月,長蘇那不懂風雅地人卻去睡了,大家別學他,都來陪我喝酒吧?”
黎綱與甄平見他又廝鬧起來,知道今天從他嘴裏也問不出什麼話來,全都溜開,唯有聶鋒經驗不足,被他扯住,衛崢沒奈何也隻能陪著,三人一起到廚房取來酒菜,就在院外石桌石凳下開始飲斟,天南海北地閑聊。
酒喝了三壺,大家興致漸高,連聶鋒都用模糊的音節加上手勢說了一些,衛崢地臉已喝得象個關公,扯著藺晨道:“藺公子,我們少帥……難得有你……這、這樣的朋友……拜托你……”
“知道啦知道啦,”藺晨雙眸如星,半點醉意也無,看著手中的酒杯,輕輕晃著,“哪裏還用你們拜托,我跟他雖沒你們長久,好歹也是十來年的交情……”
衛崢抹了抹臉,正要再說什麼,院外傳來快速的腳步聲,走得近了,還可聽到黎綱邊走邊說著:“就在這裏,他們在院子裏喝酒……”
話音未落,一個身影已衝了進來,徑直衝向藺晨,緊緊捉著他地胳膊猛力搖著,語調十分興奮地叫道:“找到了,我找到了!”
藺晨眨眨眼睛,倒也沒掙紮,很平靜地問道:“你找到什麼了?”
“冰續草啊,冰續草!”來人滿麵風塵,嘴唇也是幹澀起泡,但雙眼閃閃發亮,情緒極是高昂,一麵說著,一麵就朝懷裏摸,“你來看看,我用琉璃瓶裝的,很小心,根須也沒有壞……”
“聶鐸?”衛崢滿麵驚詫,酒已醒了大半,“怎麼會是你?你什麼時候跑來的?不是不許你來嗎?”
“等會兒再跟你說,”聶鐸無暇理會他,將懷裏摸出來的小琉璃瓶塞進藺晨的手中,急切地問,“你確認一下,這個是冰續草不?”
藺晨隨意地看了一眼,點點頭。
聶鐸長呼一口氣,這才轉身對衛崢道:“聽黎綱說,我大哥也在,怎麼沒看見他?”
衛崢的視線,稍稍向左側方一滑,聶鐸的目光立即追了過去。
其實他剛剛衝進來時,約摸也看到旁邊陰影處坐著一個人,隻是模模糊糊的一瞥中,那身形和麵貌並沒有使他在第一時間反應過來此人就是自己的兄長,此刻細細看過去,眼睛頓時就紅了,立即屈膝拜倒,聲澀語咽地叫了一聲:“大哥……聶鋒起身扶住弟弟,但因怕他聽到自己刺耳粗啞地聲音難過,沒有開口說話,而是將他拉進懷中用力抱了抱。
由於彼此都早已得到過消息,激動和傷痛還算不太劇烈,但麵對麵相互凝視時,兄弟二人仍然忍不住濕了眼眶。
好半晌,聶鐸才深吸一口氣,扶兄長重新坐下,笑道:“我看大哥身體恢複得不錯,也許過不了多久,就又可以一拳把我打到三丈開外了。”
“你還笑,”衛崢先過來捶了他一拳,“少帥不讓你來,為什麼抗命?”
“我來送藥草啊,”聶鐸理直氣壯地道,“藺公子知道,那藥草對少帥很重要,是不是?”
衛崢側身仔細看了看藺晨手中的琉璃瓶。
心頭一動,忙問道:“藺公子,這是什麼藥草。
很有奇效嗎?”
藺晨沒有回答他的問話,反手將瓶子放在石桌上。
看向聶鐸:“冰續草是可遇不可求地奇藥,你能找到這兩棵,想必也是冒了很多凶險,費了無數的心血吧?”
“沒有沒有,”聶鐸忙擺了擺手。
“我運氣好罷了,自己也沒想到真能找到呢。”
藺晨默然了片刻,輕輕歎一口氣,道:“聶鐸,我真不想讓你失望,可是……是誰跟你說冰續草對小殊地病有用地?”
“是老閣主啊!”聶鐸的一團高興霎時變得冰冷,臉色也隨之變了,“藺公子,藺晨。
你在說什麼?什麼失望?是老閣主親口告訴我隻有冰續草可以調理少帥體內地寒症的,你是不是不會用啊?你不會用地話,我去找老閣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