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終究還是說服不了自己的內心,並不是因為不能理解她,而是她也是會嫉妒的啊。
“不要這樣子!不行……”
恰逢此刻,佐久間乳母聽到房中傳來的、斷斷續續的叫喊聲,心中駭然,礙於將軍進去的時候的告誡,猶豫著是不是要裝作聽不見?侍女們當然也聽得清清楚楚,心急如焚,不停地拉扯佐久間乳母的衣袖。
“吱呀”一聲,隔扇猛地被拉開,這使得裏麵的人大吃一驚。
“失禮了,將軍大人,我、我……”佐久間跪在門口,說話時明顯在顫唞,直冒冷汗。
吉宗扭頭看去,目光沉怒地瞪著她,表情十分不悅。
“佐久間媽媽!”浮舟倏地推開吉宗,撲進佐久間乳母的懷裏,嚶嚀地泣道:“信大人,好過分……”
佐久間輕拍她的背,安撫說:“沒事了、沒事了……”☉思☉兔☉網☉
吉宗不滿地直起身,冷哼一聲,淡漠地說道:“你若是真的喜歡櫻井,那麼,我成全你好了。”
浮舟緩緩抬起頭,目光躊躇,“什麼意思?”
吉宗的目光變得陰冷悠長。
繃緊的麵龐,沒有一絲表情,像是宣告一般,說:“無論你要幾個櫻井,甚至是大奧中的男子,我允許你——挑選你喜歡的對象。”
這句話殘忍得如同一把利劍!
浮舟的心痛得緊縮,胸口處氣血積壓翻湧,一口心血險些噴出來。
目光黯淡,唇角靜靜彎起,想著要隱忍,終究還是發出澀然的笑聲,半晌,“我記住你今天的允許,那麼,請你不要後悔,將軍大人。”
作者有話要說:
☆、初雪
初冬。
天氣愈發地寒冷。
“早禮”過後,滕波徑直來到將軍的寢居。
“將軍大人的身體好些了嗎?”
吉宗平板地回答:“我很好。滕波,你這次又想說什麼?”
滕波望著將軍和潤的氣色,已不似先前那般蒼白。半晌,他突然歎息說:“鬆島、水野、鶴岡三位大人侍奉將軍已有一個月,將軍大人卻未有任何懷孕的征兆。老朽並不是懷疑將軍的身體,隻是尾張的宗春公一直覬覦將軍之位,將軍大人若是不能盡早誕下世子的話,隻怕會惹人非議。”
吉宗板著臉,反問道:“那你是在懷疑我其實並沒有臨幸男子嗎?”
“老朽不敢……”滕波誠惶誠恐,微微頷首,謙卑地說:“將軍大人,今夜就由新晉升為禦中葛的霧島侍寢吧。”
吉宗臉色發白,背脊有股寒意漸漸升起,胃裏一陣翻滾。她雙手握緊,冰冷地嗬斥:“滾出去!”
滕波驚駭,“將軍大人?”心中暗叫不好,自己一再觸怒將軍,真是愚蠢極了。
滕波遲疑了片刻,這時,吉宗顯得更加惱火,說道:“滕波你是不是想告老還鄉了?我叫你滾出去。”
“是!”滕波深深一拜,起身便欲離開,臉色甚為不堪。
“還有——”吉宗眼神一定,正色道:“我最後告訴你,不要再從外麵搜羅男子,這種鬧劇該結束了。”
滕波走後,吉宗走向格子窗,窗外白雪皚皚,這個冬天迎來了第一場雪。望著窗外飛舞的白雪,她自言自語:“將軍也有不想侍寢的時候。”
吉宗自閉於內室,憶起幾日之前的事,心中莫名懊惱,以致終日心神不定。明明是思念著浮舟的,明明還是想要與她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