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被硬塞了一塊鐵牌子。抬頭看去,上麵隻一個字,安。左下角還有一塊很小的印記。
“這個幹嗎用的”蘇三媛沒好氣地捏緊鐵牌子,問道。
他盯住她,冷冷的說道,“有難處的時候,你把這令牌當了。凡是白衣教手下,看到此令牌自然會幫你一個忙。”
“你那時候,怎麼躲避這些人的搜查怎麼會憑空消失的”
黑衣人露出一絲譏諷的神色,“在樹上,隻不過他們太蠢沒看到。”
說完,黑衣人離開。他腿上的傷口已經被一塊黑布包紮止住了血。
剛剛被他擁在懷中的時候,蘇三媛已經發現了,這黑衣人懷中有幾小瓶藥瓶。可能在這中間服用了藥,才解了那些錦衣衛所說的毒。
蘇三媛看著已經恢複差不多的黑衣人背影,陷入沉思。究竟是什麼解藥,居然能讓黑衣人這麼短時間內就恢複的差不多。如果找到那個配藥人,會不會有可能配出讓快死的人恢複健康的藥方。
☆、04 原主殘缺的記憶中有怨恨
打開屋門,靜靜看著外頭,雷聲陣陣閃電頻頻,清早到現在一直在下雨。蘇三媛才站了沒多久,就見蘇允孤身提著一食盒沿著回廊走了過來,翠香看到,急忙小跑過去接了食盒,“三小姐,怎麼也不帶個丫環。”
翠香皺著眉頭,嗔怪道。這兩姐妹主子,翠香是真的護到心裏頭去了。
蘇允笑了笑算是回應了翠香,不再糾纏,看向蘇三媛,“姐姐,這是祖母賞給給我的一些糕點,你快來嚐嚐。”
蘇三媛看去,隻覺得蘇允眼中有異樣閃過。
腦海裏浮現丫環翠香的講述:
她們姐妹最早是一起住在這華安院,後來蘇允嘴甜得了祖母的歡心,便搬過去福荷院東廂房去住,這一搬過去也有一年多了,倒是原主每天都要過去看看蘇允才放得下心。可自從蘇三媛占據了這副身體有記憶起,姐妹關係已經疏離好多。
蘇三媛有種直覺,這妹妹蘇允對嫡姐蘇三媛似乎存在著一種恨意。至於恨意有多深,這往後慢慢便能試探出來。蘇三媛麵上神情不變,嘴角噙著笑,走過去攬住蘇允肩膀,“允兒,這種小事,以後隻管吩咐丫頭婆子送過來,不要再親自過來一趟,晚點要是染上風寒,祖母跟我都得擔心你了。”
蘇允眼中一片冷意,隻片刻間,便恢複了往日的俏皮的模樣,笑嘻嘻道:“姐姐,我聽祖母說要幫你說一門親事,好像是要讓母親那邊幫你跟郕王殿下說媒。我一聽才想起好些時日沒見著姐姐,今日碰上祖母賞了這些糕點,再不過來走動,姐姐以後嫁了人,想見都見不著了。”
郕王殿下
郕王殿下,朱祁鈺
蘇三媛神情一滯,想到是朱祁鈺,蘇三媛突然就想起史書記載了朱祁鈺跟朱祁鎮反目成仇的那段歲月。生在帝王家,榮華花間露,富貴草上霜,生不帶來,死不帶去。蘇三媛輕輕歎息,眸光又恢複往日的淡然,溫聲道,“進屋裏坐吧。”
蘇允心中藏了事,並沒有察覺到蘇三媛的異樣。聽到聲音響起,翠香正拉開簾子,蘇允回過神先一步進了屋,蘇三媛隨後也走了進去。
進了屋,之間的距離像是被拉近了許多。屋子就她姐妹二人,蘇允大著膽子,環顧寒酸的屋子,抱怨道:“母親那邊也真是薄情,姐姐好歹是嫡大小姐,可屋裏頭怎麼連一件貴重的擺件也沒有,真是偏心。以後我到祖母麵前找個機會說說。”
蘇允這一番話,原本是想讓蘇三媛聽了一起抱怨楊氏,可回過頭看去,姐姐一臉平常,沒有半點情緒波動,與往日倒是有幾分不同起來。不由咬了咬牙,有些氣悶。想起剛剛在祖母屋裏聽到要給長姐跟郕王殿下說親,蘇允感覺呼吸都窒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