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嘴巴倒是很甜。”說完,目光落在雲鶴身上,淡淡道:“若是找白城安,他已經離開了。”
雲鶴先是沉默,隨口道:“去了何處”
“無從知曉。”一沉用拐杖敲了敲地上,含笑看著雲鶴,“這小丫頭合我眼緣,你帶著身邊不方便,不如寄養我這幾日。”
羅兒錯愕。總感覺這老爺爺似乎知道雲鶴不要她的那樁事。
雲鶴原先也是想將羅兒送給一沉。一是他活的太長時間了,無兒無女,羅兒跟著他一定會被當珍寶寵愛;二是媚三娘的人,江湖沒有人敢惹。
聽到一沉的邀請,雲鶴心間猶豫。
他是個殺手,帶著個小丫頭在身邊,也算是個累贅。這一趟,他有心想將琴音從黑洞之中救出來,能洗刷掉琴音的罪名是最好的情況,如果此趟任務失敗,他會強帶著琴音浪跡天涯去逃命,到那時帶著羅兒反而添不少麻煩。
雲鶴看向羅兒。垂在身側的手,突然被一雙肉♪肉的小手握住。耳邊是羅兒天真爛漫的聲音,羅兒斜睨了眼一沉,嘻嘻一笑,調皮的扮了副鬼臉,衝雲鶴說道:“老爺爺看我合他眼緣,是因為我長得可愛,等我長大了,老爺爺肯定就不喜歡我了。大哥哥,我娘親可是說了,做人呢目光要放長遠些!”
一沉含笑。
許久未見到這種調皮性子的小丫頭了。怪不得當年還是幼童時,老一輩常說,人越老越覺得孤獨。歲月是一把利刃,總能砍掉你最眷戀依賴的,而後慢慢的,看到曾經熟悉之物,總會覺得似曾相識的熟悉。對眼前這個小丫頭,一沉也是如此的感覺,像是似曾相識,特別是那一雙會說話的眼睛。
雲鶴兩指掐住羅兒水嫩嫩的臉蛋。
“疼!哎呀……大哥哥,疼呀……”羅兒一臉誇張的表情。雲鶴差點就相信了,手指緩緩鬆開,羅兒臉頰白白淨淨,一點掐的紅痕都沒有。
一沉看的出來羅兒對雲鶴的喜歡,恐怕強求不得。
想了想,一沉從懷中掏出一塊他幾十年都未曾用過的令牌。那令牌材質不明,通體發黑,上麵印了教主的特製的紋路,上書“一沉”二字。
“此物,贈與這個小丫頭。轉告眾人,有人想跟她為敵,便是跟我為敵。”一沉說著,將令牌遞給羅兒。令牌上拴一條黑紅交錯顏色的繩子。羅兒抬頭見雲鶴允諾的眼神,羅兒才敢接過令牌,小心翼翼的掛到脖上。
“謝謝老爺爺!”羅兒學著江湖人,雙手合十,朝一沉作輯。
一沉撫須笑言:“既然你喊我一聲老爺爺,我便收你這個孫女。往後他靠不住,你隻管回這裏找我。”
羅兒眨巴眨巴眼睛,笑道:“我會讓大哥哥帶我回來看老爺爺的!”
一沉仰頭看向雲鶴:“這小丫頭這麼依賴你,也是一種緣分,既然遇見了,切記好好珍惜。”
雲鶴抿唇不語。
“大哥哥,我們走吧。”羅兒主動牽住雲鶴的手。一沉目光飽含深意的看著他們。這個小丫頭太像她了。稚氣天真爛漫,歲月在眨眼之間,成了過眼雲煙。回顧往事,仿若昨日。
一沉搖搖頭歎息,雲鶴這人愛恨太過分明,也太過於執著。一沉看著他身旁小小的嬌影,恐怕雲鶴眼中心中隻有琴音,永遠也看不到羅兒。一沉收回視線,將大門關上。
羅兒回頭,朝著那邊望了一眼。
扯著脖子上掛的令牌問道:“大哥哥,這是什麼東西很厲害嗎”
雲鶴嗯了一聲。不願意多告訴羅兒關於白衣教的事。
一沉是白衣教的傳奇人物,也是唯一被教主許諾了善終的人。雖已經退隱江湖,但江湖上關於他的名號,關於他曾經殺了武林上好幾位排名居高的英雄豪傑。江湖曾因一沉太過囂張,發動了江湖追殺令,後因為武林盟主被他當眾英雄豪傑麵殺了,此事隨後不了了之,沒有人知道當時究竟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