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之後,世間在沒有人知道白城安去了什麼地方。有人傳聞被雲鶴暗中囚禁折磨,有人傳聞他隱姓埋名,帶著蘇三媛的骨灰,浪跡天涯,有人傳聞他被武林盟主殺了……民間眾說紛紜,唯一能確定的是,從解散白衣教手下之後,再也沒有人見過白城安。
蘇直一夜間,鬢發蒼白,老了十來歲。朝廷之事,他也不想再插手,索性辭官歸隱鄉間,帶著妻小耕田,與附近鄉紳閑時暢聊朝廷之事。瓦剌太師也先用太上皇,向朝廷文武百官索要財物。為迎太上皇回朝,她把自己宮中的全部資財輸出,每天悲哀地呼天號地,祈求神靈保佑。累了就就地而臥,以致傷殘了一條腿。終日哭泣,又哭瞎了一隻眼睛。
眾人每每談及錢皇後,都不由搖頭歎息。
景泰元年八月,距離太上皇朱祁鎮被俘,將近一年。瓦剌無法從他身上得到好處,又多次被明軍打敗,於是派人南下求和,說願意放朱祁鎮回去。
景泰帝派了楊善等人前往查探,楊善乘機將太上皇接回來。
八月初二,朱祁鎮從也先的駐地出發,十四日抵達居庸關。十五日,一轎兩騎,悄然進入安定門。
景泰元年回京的太上皇,從此被鎖在南宮。七年裏,朱祁鈺不但將南宮大門上鎖灌鉛,甚至加派錦衣衛嚴密看管,連食物都隻能通過小洞遞入。有時候,吃穿不足,導致太上皇的原配錢皇後不得不自己做些女紅,托人帶出去變賣,以補家用。為免有人聯絡被軟禁的太上皇,朱祁鈺甚至把南宮附近的樹木砍伐殆盡,讓人無法藏匿。
就這樣,太上皇在驚恐不安之中,度過七年的軟禁生涯。
景泰八年,朱祁鈺突然病重,臥床不起。一時之間,人心惶惶。
十七日早朝時分,按照慣例,百官於五更前即在午門外朝房等待。忽然宮中鍾鼓齊鳴,官門大開,徐有貞高聲宣布太上皇已經複辟。目瞪口呆的公卿百官在徐有貞等催促下整隊入官拜賀。時隔八年之後,朱祁鎮終於再次端坐在奉天殿寶座上,重新成為了大明皇帝。
蘇三媛在病床醒來後,常常翻閱關於那個朝代的史記,妄圖從史記中找到白城安的下落。可是曆史上沒有白衣教、沒有月樓,千千萬萬的人中有重複的名字,卻始終找不到曾經陪她坐在屋簷上望著星辰;執著她的手,說要帶她看遍千山萬水的那一人。
醒來之後,天空沒有一日放晴。
望著窗外出神,一會的功夫,天下起蒙蒙雨。蘇三媛起身將窗戶關上,低頭的瞬間,看到那張熟悉的容顏,手撐著一把黑傘,支撐著他高大的身形,朝著這邊方向看來,與蘇三媛四目對望。
雨水滴落在他肩膀上,他唇角勾起笑容,雙眼眨了眨。那麼的不真實。他的身後,站著蘇三媛的父母,那許久未曾見麵的父母的摯友,蘇三媛依稀記得,在年幼時候,兩家曾訂過娃娃親。
蘇三媛坐在病床上,看著出現在門外的人:“爸媽,叔叔阿姨。”蘇三媛一一打過招呼,目光落在最後一人身上。蘇三媛的父母坐到她邊上,笑道:“他是你叔叔阿姨的獨子,叫做李城安。”
“李城安,你好。”蘇三媛對視那人的視線,總覺得心頭有股古怪的感覺劃過。
李城安頜首,緊盯著蘇三媛,扯唇道:“阿媛,不記得我了麼”
“怎麼你們居然認識”蘇三媛的父母感到詫異。就連邊上李城安的父母也略有些詫異。這孩子一直待在國外,近期才回國相親。前日從樓梯上玩手機摔暈,醒來以後這孩子就不大對勁。
李城安道:“先前看到過她,有點印象。”
兩邊父母聽了點點頭,笑著給了他們留下單獨相處閑聊的空間。蘇三媛抱著枕頭,抑製不住大哭起來。李城安輕輕拍了拍她:“阿媛,這個陌生的時空,我許不了你榮華富貴,但我願意陪你看遍千山萬水,不離不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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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有些小遺憾的提前完結了,寫得不好,接下來將會歇一段時間,反省在這本小說中諸多不足之處,努力提高水平,讓接下來的小說展現出來的世界更加精彩紛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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