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錦便抬頭對他笑,道:“這五年八年也是我多賺來的,你不是應該高興嗎?”
神醫亦看了一眼餘醒之,道:“做人不要太貪心,這對於她來說已經是極限了。”隨後他放了兩瓶藥在時錦手邊的桌麵上,又道,“之前你便是吃藥來緩解和壓製你的頭疾的吧?”
時錦看了看手邊的瓷瓶,有些怔忪。
神醫就催促她道:“你聞聞,這藥是不是你以前吃的那種?”
時錦便打開聞了一聞,看向神醫:“你怎麼會有……這藥的藥方?”這世上,還有誰能配得出這樣的藥?
神醫道:“我不得不承認,以前給你配這藥的人,在這一方麵委實是造詣驚人,藥材好,藥方又刁鑽,但是又有什麼能夠難倒我的呢,雖然藥方刁鑽了些,也費了我好一番功夫才弄出來,可不也成功了麼。你放心,以後不用嫌藥不夠,我有了藥方便容易多了,不夠再來找我,我免費提供給你。”
該交代的都交代完了以後,神醫又對餘醒之做了詳細的吩咐,餘醒之都一一記在了心裏。等餘醒之送走了神醫回來,看見時錦蜷縮在椅子上,不知道在想什麼。
餘醒之過來抱她,她怔忪地依偎在他懷裏,問:“你怎麼找到神醫的?你當真沒有提供任何東西跟他交換?”她心頭突然想起另一個人來。
餘醒之心中微微歎息,但還是若無其事地道:“是他主動找上門來的,你放心,我並沒有給他任何交換條件。”
不可能的。那個怪老頭怎會無緣無故主動找上門來,一定是有人給他指了路。一定是有人在暗中幫她。
她心裏微苦微痛,會是他麼?
天下之大,她早已經不知道他身在何方。
轉眼間過了半年。江南正是熱過了頭的天氣,豔陽高照,秋高氣爽。
劃船遊河的人也越來越多,江南的女子大多婉轉,時不時斂著裙裾坐在烏篷船裏,遊河而過。經常,餘家的門前,時錦看見來來往往的女子從門前經過,眼神兒都若有若無地往裏瞟。頓時時錦就明白了過來,她們經常在門口出現,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看來餘醒之走到哪裏都很受姑娘們的歡迎。
提起這事兒的時候,時錦開玩笑道:“我這算不算鳩占鵲巢啊?”
餘醒之眸光深深:“本來全都是你的。錦啊,我年紀也老大不小的了,她們之所以惦念,是因為到現在我都還沒娶著媳婦兒,要是我娶著媳婦兒了,她們就不惦念了。我要是現在向你求婚,你會不會同意?”他眯著眼睛看著不遠處的碧水小橋,不等時錦開口,又道,“我知道,你又想說你是個寡婦,得,這個借口都被你用發黴了,你要是拒絕我,也要想個別的借口。”
“這次不用這個借口了。”時錦認真地道,她知道這是她遲早和餘醒之要麵對的問題,她亦看著小橋流水,“我嫁過兩個人,且隻能最多活八年。你長得又好,又有錢,還一往情深,喜歡你的女子大把大把的,多的是比我好的。你若是答應了你的求婚,不是糟蹋你麼。”
餘醒之笑道:“怎麼辦,我就喜歡被你糟蹋。”時錦無言以對,“為了不讓你再嫁第三個第四個第五個呢,老天隻好派我來收了你,免得以後你還要去禍害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