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1 / 2)

紀懷宿沉默。

傅時牧呆了很久很久。一個受了傷的女人被逐出山莊,能去哪裏?

“她去了哪裏。”傅時牧忽道。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紀懷宿悠然挑眉。

傅時牧對這句極盡嘲諷的反問倒絲毫不以為忤,他自己笑了笑:“是哦,你為什麼要告訴我?你巴不得我找不到她。”

“隨你怎麼說。”紀懷宿隻是輕飄飄的擺了擺手。

傅時牧大笑,漫不經心的拍著冰涼的扶手,“那我可就真的隨便說了。”

“請便。”紀懷宿做了個“隨意”的手勢。

傅時牧臉上的笑容忽的隱去,“堂堂無色山莊的大軍師,令全莊上下的人無不對你敬畏有加,可你卻無法幫你在意的女人洗脫冤屈,是不是很奇怪?”

軍師悠悠的抬眼,眼中帶著波瀾不驚的戲謔:“我在意的女人,我有什麼理由不去幫她?”

傅時牧輕笑著搖搖頭:“是啊,還真就欠這麼個理由呢。”

知道自己再不能從這軍師嘴裏問出任何東西後,傅時牧喝光了壺裏所有的茶,悠悠起身,“雖然你這家夥著實讓人討厭,但還是謝謝你的茶。我知道你已經不勝其煩,我這便打道回府了。”

這人真是狗嘴裏吐不出象牙。紀懷宿禮節性的笑笑,算是回應。

傅時牧倒的確沒有多留,說完就一甩袍走了。

軍師微蹙的眉才舒展開來,卻見那人走了兩步,突然回過頭來,一臉不懷好意的笑:“觀禪觀禪,軍師,你確定你一直觀的是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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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阿紫的長評~~~

PS:這章一個細節處修了一下嗯,蠻重要的細節 咳咳

派*派*後*花*園【兮】

我答應  .

送走傅時牧後,紀懷宿心事重重的回到花晏的小院。一進門,便看見花晏半個身子倒在石桌上,似是昏了過去。

紀懷宿大驚,三兩步衝了過去,捧起花晏的臉,卻見她麵色慘白,臉上兀自掛著兩道未幹透的淚痕。

這是哭暈了過去吧?

紀懷宿歎了口氣,溫柔的將她抱進了屋,輕輕放在床榻上。

他扯過被子替她蓋好,卻看見花晏動了動,然後緩緩睜開眼,一臉的哀怨。

“怎麼哭成這樣。”紀懷宿摸了摸花晏的額頭。

花晏眨巴著眼,片刻後,眼淚又嘩啦啦的流了下來,那模樣又委屈又怨念。

紀懷宿似是突然明白了,失笑道:“還在生我氣?”

“沒有。”花晏扭過頭,沒有看他。

她看上去極為虛弱,蒼白削瘦的臉上嵌著兩個深深的黑眼圈,眼眶也被揉的發紅。

紀懷宿緊抿著唇,一言不發的看著花晏。

花晏側著頭,緊緊的抿著下唇,細眉微蹙,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其實她很想扭過頭看他的眼神,但是她沒有。她感覺的到他的目光,沉重壓抑,而她知道自己負擔不了那目光的重量。

承擔不了的,隻有躲避。

半晌,紀懷宿緩緩起身,慢慢走到桌邊,背對著花晏。

紀懷宿伸手握住茶杯,卻像突然間忘記了自己要做什麼似的,呆在原地一動不動。

花晏悄悄扭頭,偷睨著紀懷宿的背影,心想這招是不是用的太過分了?是不是太強人所難了?

“好吧,我答應你,留下來。”紀懷宿的聲音有些喑啞。

過分了也值!花晏立刻改變了想法。

紀懷宿倒了水,端到床邊。花晏正要翻身坐起,身子剛抬了一半,忽然想起自己好像正在“虛弱”,登時放慢了速度,挪動著身子靠在床頭,軟軟的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