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木,誰教你做菜的?”西門吹雪若無其事地拿起桌子上的糕點碟子,遞到她手裏,問道。
陶二木瞪他:“不要轉移話題!我們先解決了劍道的問題再說別的。——說說看,你想成為天下無敵第一高手的目的是什麼?”
“目的?”西門大神一向淡定如老僧的臉上,難得的有了一絲茫然,“這是學劍之人畢生的追求啊,還有什麼目的?”從他第一次摸劍,第一次學劍,直至學成出師,所抱著的信念無非就是:自己一定要成為劍術上的第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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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二木轉過身,帶著糕點渣子的小爪子毫不客氣地捏著大神的臉:“換個說法,你是為了什麼學劍的?娛樂?好奇?自保?還是保護別人?或者別的什麼?”
西門吹雪皺了皺眉,臉上滿是香甜的味道,躥進鼻子裏,讓他有些不習慣,但是陶二木願意跟他親近,西門吹雪也就忍下來,看著陶二木眼裏惡作劇得逞的得以笑容,苦笑了一下,縱容地摸了摸她的發,回道:“最一開始,大概是覺得新奇吧?明明是傷害人的利器,卻又能讓擅用它的人得到名聲和滿足。練劍的過程也很有趣,一招一式都很吸引人,慢慢地,就會覺得,那才是適合自己的世界。”
陶二木垂眸,她覺得自己大概能夠明白西門吹雪的意思了,但是又覺得不是很理解,——或者,她事情不能夠認同這樣的價值觀。但是不論如何,西門吹雪就是為劍而生的,這一點陶二木無法否認。所有,她不能容忍為了劍道拋妻棄子的西門吹雪,也不能讓西門吹雪為了妻兒拋棄劍道。兩個人既然決定了要共同生活,就要相互妥協。
西門有些緊張,看著陶二木沉默的下來的臉色,也不知道自己對劍的直白是否又傷害到了她,輕聲問道:“木木?”
陶二木回頭對他笑笑:“有興趣有理想有目標是好事,但是,如果你再瘋魔的話,我不會再給你第二次機會了。”陶二木認真看著他,眼神明明白白表達著自己的決意,“你也別覺得,我們有了孩子,這輩子我就非你不可了。的確,離開你我可能再也找不到像你這樣優秀的男人做丈夫,但是又有什麼關係呢?隻要他一心一意對母子好,家境殷實,不會受風吹日曬之苦,我就滿足了。”
西門大神聽得直皺眉,雖然一早就知道他在陶二木心裏,並不是必不可少的,但是第一次被這麼直白地當麵警告,西門大神還是覺得裏子麵子全都丟光了,臉色極為難看。
陶二木當然看的出來,又說道:“你也別怪我說的這麼直接,女人的年華本就很短暫,何況我一個人是沒辦法照顧孩子的。別跟我說就算你不在的時候,也會有奶娘紅袖幫襯著,這不一樣。我隻希望我的孩子我有個健全的家庭,希望在他成長的時間裏,父親母親都能夠陪伴在身邊。很多事情,母親是沒辦法替代父親去做的。你也不要想多了,我不是不喜歡你,相反,我沒有理由不喜歡你。但是,我愛你,你也得愛我才行。我不是孫秀清,不會為了一個男人甘願放棄自己。所有,若是有一天你拋棄了我,我也會毫不猶豫地放棄你。”
聽完這一席話,西門吹雪突然很感動:“不會的,絕對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我保證。——木木,我們什麼時候回萬梅山莊?”
“寶寶過了滿月就走。”陶二木伸手捏了捏小嬰兒的臉頰,小家夥兒迅速轉過頭,目不轉睛地盯著陶二木的臉,看了一會兒,又毫不吝嗇地給了一個大大的笑容,依依呀呀地說著什麼,快樂地伸了伸小胳膊小腿。
陶二木也立刻回了一個燦爛的笑容,握著寶寶軟乎乎的小爪子,對他做個鬼臉,引得小孩子好奇地瞪大了眼睛,無辜地眨巴著黑亮的眸子,呆萌怠萌的樣子讓陶二木更是眼冒紅心,一邊誇讚一邊引誘道:“寶寶真乖,來,再笑個。”
小家夥兒全神貫注地盯著母親的臉,似乎對她的麵部表情格外感興趣,小爪子塞到嘴邊,啃了兩口,繼續觀看陶二木的表演。
西門大神很有耐心地拿起手絹擦幹淨兒子的小爪子,塞進繈褓裏,然後裹緊了些。小孩子愛吃手腳這一點愛好挺讓西門大神憂慮的,雖然聽說這是所有小孩子都必須經曆的過程,西門大神就是無法釋然,想法設法阻止兒子養成這麼惡心的習慣。
被束縛了動作的小寶寶一下子變得焦躁起來,小身子跟蚯蚓似的,竭盡所能地扭來扭曲,順便咿唔了兩聲表示抗議,細細小小的眉毛也皺了起來。
陶二木看了兩眼,明明白白地告訴西門大神:“他生氣了。”
西門吹雪一愣,看了看躺在自己懷裏張牙舞爪的小家夥兒,絲毫沒感受到任何不適的氣氛,抬眼看向陶二木,不大確定:“有麼?我覺得他隻是單純想要動一動,整天躺著也挺累的吧?”嬰兒這種“吃了睡睡了吃、吃喝拉撒都不能自理且不配備任何係統甚至無法溝通”的生物,距離西門大神的生活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