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二木點了點頭,起身穿衣服。洗臉的時候,突然跳了起來,轉過身死死盯著西門吹雪。
西門大神被看的十分不自在,問道:“怎、怎麼了?”
“你昨晚去哪兒了?”陶二木突然冷下臉,陰森森地看著西門大神。
西門吹雪有些不解,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睡覺,就在這裏。”
“沒去別的地方?”陶二木眯了眯眼,咬牙切齒,“比如,老板娘的房間?”
西門吹雪嘴角一抽:“別胡說!”
陶二木狐疑地看他,但是在那張棺材臉上也看不出有什麼可以的痕跡來,靠近嗅了嗅,也沒覺得有什麼奇怪的脂粉味道,倒是滿滿的嬰兒的奶香味。陶二木嘟了嘟嘴,隻得暫時放棄,繼續轉頭去洗臉。
西門吹雪的臉色卻突然變了,昨晚的時候,陸小鳳的確來跟他商量,為了盡快解決這邊的事情,兩人互換身份,同時進行查探。所以昨晚老板娘勾引的人雖然名為陸小鳳,卻是西門吹雪假扮的陸小鳳。隻不過西門吹雪並那個半老徐娘一點興趣都沒有,問完了事情立刻就脫身了,不出意外的話,今晚老板娘還回來堵人。這是昨晚發生的事情,那時候陶二木已經睡著了,連吃飯都喊不醒,又怎麼會知道的?
吃過早飯之後,小寶寶也醒來了,一睜眼就看到陶二木放大的臉盤在他腦袋上方,笑的見牙不見眼,被嚇得一個哆嗦,嗷嗚了一聲,拍了拍小爪子。
陶二木頓時拉下臉,不情不願地抱起他,捏了捏他的小鼻子:“壞孩子,看到娘親都不高興嗎?”
小寶寶踢了踢小腳丫,眨巴眨巴大眼睛,嘴裏吐著泡泡,四處張望了一會兒。西門吹雪也湊過來,摸了摸他的小臉蛋,小孩子立刻警覺地轉過頭,看了看西門吹雪,又扭過小明腦袋,繼續剛才的觀察。
西門吹雪坐在陶二木身邊,看著一心撲在兒子身上的陶二木,再看著安靜乖巧的兒子,心裏越發覺得歡喜。①思①兔①在①線①閱①讀①
陶二木扭頭問他:“你不用出門嗎?”
西門吹雪心裏微微一顫,看著陶二木黑亮的眸子,沒有躲閃沒有心虛,就隻是帶著幾分好奇地詢問他,這讓西門吹雪心裏瞬間沒了主意,忍不住猜測,難道自己一直擔心的事情其實根本不存在?
“要出去的,不過不急。”西門吹雪溫和地摸了摸她的頭發,試探著問道,“木木到這裏來,也是有什麼事情嗎?”
話一出口,西門吹雪突然變得無比緊張起來,他甚至聽得到自己心髒怦怦跳動的聲音,豎起耳朵,全神貫注,生怕錯過後麵的每一個字。
陶二木大方點頭:“是啊,有點事情,我來找一個東西,師兄師姐已經出發去尋了,讓我在這裏等著,有了消息就會通知我。”
西門吹雪喉結微微動了一下,嗓子裏有些幹澀:“很重要的東西?要不要我也派人去幫忙?”
陶二木搖頭:“你幫不上忙的,反正我也不著急,慢慢找就好了,找不到也沒關係,不是很重要,但是又很想見到。”
“哦。”西門吹雪淡淡應了一聲,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好,身體終於有了一絲絲的放鬆,忍不住長舒了一口氣,神經上的緊張和警惕卻無法消除,不知道是因為陶二木的回答,還是因為那條未知的來路。
西門吹雪終於還是出門去了,陶二木盯著他的背影,眉頭緊皺。今天的西門吹雪看上去很奇怪啊,似乎很緊張,難道心虛了?
陶二木努力回想了一下,陸小雞在這裏睡過的女人也有兩三個,但是到底是真正的陸小雞睡的呢,還是假扮成陸小雞的西門吹雪睡的呢?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西門吹雪跟陸小鳳互換了身份呢?
別的不敢說,但是兩人互換身份之後,“西門吹雪”一定不敢回到這裏來的,陶二木相信,陸小雞絕對沒有膽量爬到自己的床上來。這樣想的話,似乎也不是很難判斷啊。而且,以西門吹雪的潔癖程度,大概也不會去碰外麵的女人。陶二木突然就覺得放心了,不再去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專心逗弄著小孩子。
但是這天晚上,西門吹雪並沒有回來,來的人是紅袖。
“莊主有事要先回去一趟,讓我來陪著夫人,夫人要出門的話,一定得讓我跟著。”
陶二木點了點頭,若有所思:“去巴山了?”
紅袖一驚:“夫人怎麼知道的?!”
陶二木撇嘴:“他不就是為了那個柳乘風才來這個鳥不拉屎的破地方的嗎?既然這裏的線索不好找,那就隻能去他老窩看看了啊。”
紅袖嘴角一抽:“……莊主的確是去了巴山,聽說柳掌門特意留了信給莊主。”
陶二木腦子裏突然靈光一閃,問道:“聽說柳乘風是西門吹雪的小舅子?他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