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了煉金術之後,安雅生活就變得舒適多了,幹活時候也能真正地利用能力而偷懶了。而多虧了係統掃描功能,她能別人靠近之前就及時恢複原樣,以免被發現異常。
這個時代,如果被認定是一位巫女,可不會擁有什麼好下場啊。
她們偶爾還會談及彼此生活。安雅存著有意嚇唬態度,一本正經地對她講述閣樓裏可怕存——比如說,老鼠。
“如果你吃東西時候不那麼當心,老鼠就會出來把你掉下來碎屑吃掉。”
薩拉果然驚住了:“老鼠!你那兒有老鼠?”
“是——而且它們往往拖家帶口,一窩一窩。它們總會發出各種可怕聲響,半夜啃東西磨牙,閣樓裏到處亂竄……”
薩拉睜大眼睛:“哎呀!”
“不過,這些東西,等你習慣也就好了。”安雅想到什麼,又歎了口氣,“老鼠還其次,還有蟑螂……有時候我寧願看到老鼠也不願看到蟑螂,雖然它們簡直是同樣惡心。”
安雅這話說得真心實意,而且至少看到惡心蟑螂她還敢大著膽子去踩,看到老鼠那長長醜陋尾巴時……簡直沒辦法再待下去啊。
薩拉想象了一下,說道:“我也是。我認為早晚有一天你可以和老鼠做朋友,但是我相信,你絕不會喜歡跟蟑螂做朋友。”
她們誰也沒有想到,這句話會一語成讖。
就這種輕鬆愉氛圍當中,薩拉十一歲生日,來臨了。
作者有話要說:感動得眼淚汪汪原文時間:
備受奴役小小生命曆程中幾乎不知道什麼是歡笑。是薩拉使,雖然她倆誰也不十分明白那笑聲能填補空虛就像肉餡餅能充饑
Chapter 10
巴爾紮克在他的書裏寫:有時候,天真是幸福,但有時天真也和無知相提並論。
對於並不知道她未來將會有怎樣命運的歐也妮來說,這句話無疑是對她最為客觀的評價。出生於封閉的小城的姑娘,父親幾乎隻會關心他的金子,母親又是那樣懦弱的人,歐也妮被教養成這個樣子,一點也不出奇。
啊,在這片長滿了葡萄的土地上,天空和河流都是如此高潔清澈。銅臭味尚未到了能令葡萄腐爛的地步,而人們所貫行的勤儉節約,與巴黎的奢靡無度相比正是兩個極端。歐也妮曾天真地以為,世界就等於索漠,而索漠也的確就是她的世界。她的家庭很貧窮,需要更深地節儉。她和自己的母親不是為了過上更好的日子而勞作,而是因為父親需要她們的勞作,她們才會終年坐在窗口,借著光亮做女紅。
葛朗台太太說不上醜,不然也不可能生出歐也妮這樣具有聖母般親切樣貌的女兒。她本是個富有商人的女兒,原應該享受富裕的生活。但是,無論是她的父母、還是她的祖父母,厲行節儉所留下的遺產都被彙入了葛朗台家的小金庫,而葛朗台先生絲毫沒有什麼夫妻一體的概念。在他的觀念當中,苦可以一起吃,福也能一起享;但是想把進入他手裏的錢拿走?休想!他絲毫也沒有想到那也是太太的財產,在他眼裏,那就是屬於他的金子。
在這樣一個家庭長大,也無外乎歐也妮會天真到無知的境地了。在她那顆未曾悸動過便已被現實所壓迫的少女心中,所懵懵懂懂地意識到的有錢人的典範,除了銀行家台·格拉桑,就要數城裏有名的克羅旭叔侄三個了。
而這兩家人最後都成了她,或者說是想象中她本應有的龐大嫁妝的追求者。不過,與其說他們是在指望嫁妝,還不如說他們是奔著葛朗台先生的遺產來的。葛朗台先生已經快八十高齡了,這個年紀不可能再有一個兒子了,他所有的財產必定是要由歐也妮繼承的……就算歐也妮再天真無知,也能意識到這兩家人的真麵目。不過倘若葛朗台先生和娜農沒有對他們做出什麼評價,和藹的母親也未曾以自己的角度提出擔憂,歐也妮就算能看清這些人眼中的欲|望究竟是對錢還是對人,也無法辨別人們刻意而為的虛心假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