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馬車。
還不待紫陌坐穩,軒轅依鴻便直截了當,甚至有點咄咄逼人地問道:“你和他都幹什麼了?”
紫陌先是一怔,隨即淺淺地笑著:“不過是陪那如四處遊玩而已。”
“遊玩?”軒轅依鴻眯起了眼睛,用一種聽來很危險的語調說:“你還真是好興致,整個假期都陪著那將軍。”這幾日,軒轅依鴻間或聽到了很多關於紫陌迷上了那如的傳聞,他們倆四處遊玩,完全不避諱什麼,這讓軒轅依鴻心裏格外的嫉妒。若是其他什麼男子,軒轅依鴻倒也不會如此生氣,偏偏是被稱為第二個軒轅依鴻的那如。他嫉妒那如比自己年輕,比自己漂亮,“那小子都和你說什麼了?他要打你的主意嗎?”說著軒轅依鴻抓住了紫陌的肩膀。
紫陌笑得眼淚都流了出來:“你怎麼了?堂堂的攝政王軒轅依鴻,跟個妒夫似的。”紫陌故意嘲笑軒轅依鴻,借以緩和他們之間的緊張氣氛。
“他十九歲。”軒轅依鴻悶聲說道。
“別瞎猜了。”紫陌溫柔地摟住了軒轅依鴻的腰:“那如這會兒恐怕已經到自在郡了。”
“小陌,你是我的小陌,一想到那種輕浮的小青年像蒼蠅似的圍在你周圍,我就受不了。”軒轅依鴻緊緊地摟住紫陌。他的腦海裏突然出現一幅畫麵,紫陌擁抱著那如,她伏在那如耳邊喃喃低語,她的溫柔與體貼給予了另一個男子,這種想法令軒轅依鴻感到心如刀割。
軒轅依鴻的深情表白,非但沒有寬慰紫陌,反而讓她的心泛起陣陣酸楚。自己在軒轅依鴻的心裏,永遠是第二選擇,當他忙完了工作之後,才會想起自己。紫陌下意識地摸了摸食指上帶著的戒指,手指觸到了戒指,紫陌的臉上揚起了笑容。她很想問問那如,他是否知道送給女子戒指的含義呢?這枚戒指,連同那封一直放在袖口裏卻未曾交給那如的信,成為了紫陌和那如短暫愛情中的紀念品。
紫陌的這番小動作並沒有躲過軒轅依鴻的目光,剛剛一見到紫陌便發現她的食指上竟然帶著自己贈與那如的那枚戒指,若非如此,自己也不會如此強勢地質問紫陌車。不過,軒轅依鴻對自己有著十足的把握,他深信不疑的是,紫陌對自己堅不可摧的愛情,以及自己對紫陌那濃的化不開的眷戀。
“到金水橋了。”紫陌輕聲說道。
“再坐一會兒,好嗎?”軒轅依鴻有些懇求地說道。
“王爺,”紫陌假裝沒有聽到軒轅依鴻的話:“一會我會呈上關於修建太醫院的折子,王爺會支持我嗎?”
軒轅依鴻一愣,他沒想到紫陌會突然轉了話題,說起了公事,他不得不正色地說道:“那要看這主意是否可行了。”
紫陌抿嘴一笑,她輕輕捏了一下軒轅依鴻的手背,慢慢回話道:“定不會讓王爺失望的。”
軒轅依鴻凝視著紫陌的眼睛,他的臉緩緩靠近了紫陌的臉。金水橋畔狂風驟起,吹開了馬車的門,也吹亂了他們兩個人的頭發,軒轅依鴻的唇壓在了紫陌的唇上,他近乎專橫地吮 吸著紫陌的唇。他雙手捧著紫陌的臉,一遍又一遍的吻著紫陌,那些吻或霸道或溫柔,一波接一波的占領著紫陌。在他的腦海裏,反複回憶著自己和紫陌之間最微小的細節。每個浮現的小小細節和形象,都令軒轅依鴻感到痛苦,他搞不清楚,他所做的一切是對還是錯。他更搞不清楚,紫陌能否堅持著愛自己。
紫陌沒有拒絕,她呼吸著軒轅依鴻的氣息,他的喘熄聲就落在自己的耳邊。紫陌摸了摸軒轅依鴻的下巴,一句話也沒有講,便跳下了馬車。
這一次,軒轅依鴻也下了馬車,他靜靜地看著紫陌的背影。紫陌突然回過頭,遠遠地望著軒轅依鴻。那張英俊的麵孔上帶著一絲的疲憊,軒轅依鴻見紫陌回過頭,便衝她笑了笑。紫陌的心頭猛地一震,她知道,自己不能責怪軒轅依鴻,即使因為他的爽約而導致事情發生了意想不到的變化。軒轅依鴻,自己無限傾慕著崇拜著愛戀著的男子,她執著地愛著他,他也執著地愛著自己,這種愛情太過震撼人心,以至於某個時刻令紫陌感到想要逃離他,盡管她知道,自己毫無逃避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