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流逝,就在李玨枯燥祛除玄水的過程之中,時間已經過去一個月有餘了。
他身軀之中的玄水在這時也快消除幹淨了,然而他卻總是感覺不對,一開始李玨每祛除一絲玄水,身軀就是一陣歡快,可隨著時間的流逝這種歡快感覺卻越來越淡。
起初李玨也沒當回事,反而歡喜,以為是玄水祛除到一定程度,自己已經不再受到迫害的緣故。
可時間越久他卻越感覺得不對,似乎他祛除玄水的過程越到後來越是步入了歧途,越感覺到奇怪,先是沒有身軀沒有一絲歡快感,再然後居然偶爾會很痛,直到最後是經常的疼痛,這讓李玨害怕不已。
然而他又找不到根源,隻能自己著急無比,心中卻期待著將玄水完全祛除以後,能夠消除這種感覺。
李玨這邊著急的時候,有個人卻比他還要著急。
那就是還待在逍遙門的袁天朝,眼看時間一天一天過去,原本在他看來應該早早就消滅李玨之後歸來的厄運之吻,卻沒有歸來。
這厄運之吻可是他天運宗的鎮宗至寶,如果丟失,他隻怕會成為眾矢之的,由不得他不著急,可時間過去如此久還不見其歸來,袁天朝心中不自覺泛起嘀咕:“難道這小子沒有死,祛除了厄運之吻?”
但每每心中升起這個念頭時,又會被袁天朝打壓下去,畢竟依照他以往的經驗來看,應該是沒有人能夠逃過厄運之吻的奪命一擊的。
哪怕就是神變境界的修者毅然,他不相信李玨一個才晉級通玄境界不久的修者能夠有辦法躲過他天運宗鎮宗至寶的絕殺。
可久久不見厄運之吻的回歸,袁天朝心中也開始不淡定,單單是懷疑他也找不到辦法尋找,著急之機,每日猶坐針氈,寢食難安。
這時他在也安奈不住,一個人悄悄溜出逍遙門獨自返回了天運宗,隨及招見了一個人——尹峰。
“你說什麼?你說那小子已經晉級到通玄境界?”尹峰初初聽聞李玨晉級的消息整個人都蒙了,口中不自覺反複的念叨:“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會這樣?”
“好了!老夫不管怎麼可能會這樣,老夫的殺子之仇不可能不不報,你想想辦法”一聲怒吼袁天朝心中也憋屈不已,眼中閃爍著陰毒道:“老夫這次是陪了夫人又折兵,不僅沒能將那小畜生斬殺,就連我天運宗的鎮宗之寶,厄運之吻也丟了,還好太上長老有事不在,不然老夫這掌教隻怕就難以穩坐了,老夫不管你想什麼辦法,一定要給老夫找出那小子”
“放心吧!我比你還想要那小畜生死”震驚之中回過神來尹峰邪笑道:“哼!這樣也好,這樣就讓他死了,也太便宜他了,我已經知道那小子的出身,這次一定叫他家破人亡”
“你說什麼?”袁天朝雙眼一瞪心中暗喜。他想要斬殺李玨,不過就是想要報殺子之仇,在他想來:李玨讓他白發人送黑發人,他也要以牙還牙方能真正泄恨,奈何李玨的出現太突兀了,任他如何也找不到蹤跡,此刻尹峰卻說已經找到其出身,這讓他如何不高興,急忙追問道:“那畜生是什麼出身?家人都在哪裏?你怎麼知道的,可靠嗎?”
“那小子來自一個叫天豐大陸的地方...”尹峰也不隱瞞,一張嘴一一說出了自己如何得知李玨的出身,以及接下來的打算。
“好好好!”袁天朝這一下算是出了這段時間來的惡氣,自覺報仇有望的他一時之間狂笑不止:“沒想到這小子的女人也背叛了他,活該他倒黴,老夫這次就將他家人抓住,到時候看他還如何逃脫,哈哈...”
跟隨者袁天朝的狂笑,尹峰心中也不無得意,眼神閃爍間在籌劃著他的又一次陰謀。
......
潮濕的地洞之中,李玨終於迎來了最後的時刻,身軀之上的玄水終於被他祛除幹淨,眼看最後一絲玄水自手臂流出,他心奮不已。
“恩”
然而就在這時又是一陣疼痛傳來,他疼哼一聲,心中一片陰霾。
“到底是怎麼了?玄水不是都已經被我祛除了嗎?怎麼還會疼痛!”李玨煩躁不已,一切看似順利怎麼還會疼痛呢?突然他腦海中靈光一閃心中暗呼:“難道是?是那一絲厄運之霧”
直到此時他才想起,在逃出逍遙門最後時刻在氣運大道錐形之中遭遇的那一絲灰褐色線條的攻擊,那時他忙著逃離逍遙門,不得已硬是承受了一計攻擊。
當時他沒有感覺到異樣,後來急於修補身軀,也就沒將其當一回事,直到此刻將玄水一一祛除幹淨以後,還感覺到疼,而且是那種傳自靈魂的疼,他才想起了那一絲灰褐色的線條的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