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兵部尚書家的嫡長女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天才將大亮,白洛就已至落錦閣尋剛起身的穆錦歌:“聽說今日城內可熱鬧了,你的那個手帕交已成為眾矢之的,我倒要看看你還有什麼辦法可以救她!”
“為何要救她?難道她是要死了嗎?”穆錦歌一身靈巧的便裝推開他大步朝門外走去。
“你,你,難道非要快死了才能救嗎?你這是要去哪?你站住!”白洛氣哼哼叉腰。
穆錦歌轉身下樓腳步不停:“去校場練射箭!”
隻留白洛在她身後跳腳:“你這個鐵石心腸!”
安定侯夫人楚清月經太醫院診治又在穆府修養了些時日氣色便逐漸好轉起來,許是離了安定侯府暫且忘了那些煩憂之事,她眼裏終是有了些神采。
此時她正在靠在寬大柔軟的引枕上歪著身子看淩宛茹手裏繡著的一枝梅花,原本蒼白的臉頰上有了幾分紅潤,她表情柔和的伸手拂過秀麵上繡著的那些開在枝頭的花兒:“我家茹兒這針法頗有幾分母親當年的精髓!”
穆夫人就笑著接話:“可不是嘛,我瞧著也是頂好的,若讓你外祖母瞧見了,指不定有多歡喜呢!”
淩宛茹繡完最後一針又靈巧的打了個漂亮的結才朝她們道:“我哪有母親與姨母說的這般好,這滿都城的貴女哪個不是拔尖的,聽聞國公府家的雲小姐更是琴棋書畫無一不通被譽為天下第一才女!”
她將秀好的絹帕交給身旁的婢女,臉上浮現向往:“聽府裏的嬤嬤們說,過兩日漓王府便要設宴,遍請都城權貴……”
“茹姐姐想去嗎?”淩宛茹話還沒說完就被穆彥汐打斷,她柔美的五官帶著幾分狡黠,睜著圓圓的眼睛衝她眨了眨:“你可以跟母親還有我長姐一塊兒去啊!”
楚清月剛揚起的幾分神采便又黯淡了幾分,都是命不好才連累了她堂堂安定侯府家的嫡女連這樣的宴請一次都沒去過。
思及此她便有些急切的朝穆夫人看去:“清沫,若是不為難,能否帶著茹兒也一道去,我……”
“長姐不必著急,我原就打算帶了她與錦歌一道去的,就算沒有安定侯府撐著,她還有外祖一家,放心吧,我定不會讓茹兒受了委屈!”
聽她這樣說楚清月才放下心來,淩宛茹握住母親的手雀躍:“我也能去了”隨即又擔憂道:“可母親還在病中……”
楚清月就拍了拍她的手背:“你這傻孩子,還有這一院子的嬤嬤下人們,還能照顧不了我嗎?你就放心跟你姨母去吧!”
……
……
穆錦歌瞥一眼死皮賴臉賴在自己身旁的白洛頭疼的揉了揉眉頭:“院子掃完了?”
“早掃完了”他咬著手裏的梨子點頭。
“什麼時候?我怎麼沒看見?”穆錦歌挑眉質疑。
“在你練箭的時候!”他繼續咬梨。
“院裏的花草都照顧妥當了?”穆錦歌瞅他一眼。
“妥當了,在你午休的時候!廚房的水也擔滿了,柴也劈好了,該做的我全都做好了,不信你可以問南霜姐姐!”他洋洋得意。
南霜看白洛一副小人得誌的樣子失笑道:“是是,這些活兒他全都做完了,今日再無其他活兒可幹!”
白洛聽罷一副你奈我何的神情朝穆錦歌挑釁。
穆錦歌忍無可忍將手中的書朝他擲去:“小屁孩,把你的笑收一收,晃眼!”
“小屁孩?你竟然說我是……你……你有辱斯文!”他氣得一張小臉通紅惹得南霜等人掩唇低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