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頭依舊低頭吃食,完全無視衝過來的莫望,隻見莫望伸手欲要奪過對方手中烤雞,誰料老人身子一轉,輕鬆奪過;莫望當即心急,也不奪對方烤雞,雙拳無腦打出,奈何對方又是一閃,竟直接來至他的身後,老人無名指對著莫望的腦勺輕輕一彈,見是整個人又從半空飛了出去,重重的摔了一跤。
這一跤摔得莫望夠嗆,整個人頭暈目眩、七葷八素的,但這小子越打越來勁,竟頑強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再一次無頭無腦的衝向老人,勢必要和他鬥個魚死網破。
就這樣,一次次的摔跤、一次次的爬起,莫望已經被老人給摔的鼻青臉腫,滿身是傷,他憑借著頑固和不屈再一次從地上爬了起來,站在他對麵的老人到是打得有些疲倦,他伸手製止道:“臭小子,這一次你要是再爬起來,一定會死的!”
“你偷東西就是不對,快把烤雞放下!”莫望低吼一聲。
老人神經兮兮的傻笑,卻把烤雞的最後一口肉吞進口中,對他晃著腦袋:“烤雞我吃完了,難道你要我把它拉出來?”
莫望這一次被徹底激怒,隻單憑著意識一股腦衝向前去;老人目不轉睛的盯住他,此刻伸出右手,一隻手掌穩穩的按住莫望的腦門,一下使他不能動彈。
“臭小子,挺頑固的嘛,你知道嗎?我隻需手掌輕輕一用力,你的腦袋就得跟身體搬家!”老人一臉嚴肅,神情之間沒有半點瘋癲。
“你……你……偷東西……就是不對!”莫望喘著粗氣,奄奄一息的吐出一句話來,緊接著他眼前一黑,身體不聽使喚的向下傾斜,老人作勢一抱,把莫望接入懷中。
此刻,蕭府門上,正院大廳傳出一聲大笑聲,笑聲未落,就聽蕭權的聲音說道:“竟沒想到,希兒有如此悟性,他日必將是我眾生寺可造之材,這其中還是趙太師教導有方呀。”
坐在他身旁的正是趙木之,兩人在大廳用茶,一旁站著管家方石才。
趙木之謙虛的說道:“哪裏,哪裏,希兒天資聰慧,一點就通,剛入門時我便十分看好她。”
二人談笑風生,趙木之正是向蕭權彙報莫氏兄妹在門中這半月來的情況,方管家這時躬彎著腰,不忘奉承:“主上慧眼識才,莫氏兄妹乃幸也。”
“對了,趙太師,說了希兒這麼多,望兒這半月來修煉如何?”蕭權方才隻聽趙木之說道莫希,暫時沒顧上莫望。
這時趙木之不禁低頭歎息,有些難言之隱不好說出口。
蕭權見到,臉露疑惑,問:“趙太師歎息何意?莫非望兒出什麼事了?”
“望兒到是沒什麼事,隻是……蕭長老,莫怪鄙人直言相告。”
“趙太史但說無妨。”
見蕭權允意,趙木之這才把心中實話一一敘述:“望兒本性老實,是個好孩子,但他修為造詣頗為不順,當初修煉真元到現今半月之久,仍然沒有邁過真氣這一關,我和內人花盡心思,但他如油鹽不進,難有大成呀。”
蕭權一邊聽著,一邊點點頭,他心知以趙木之這樣的名望高師,門下所帶出的弟子可個個都是高徒,如今對莫望這番評價,便料定莫望天資愚昧,壓根不是一塊修行的料。
“這孩子性格內向,不善言語,這幾日聽我內人講,他成日躲在弟子居,好些日子沒上眾佛上修煉了,我生怕這孩子憋出毛病來。”趙木之又說道。
“趙太師,家有家法,國有國規,你勿需礙於老夫的麵子對他們另眼相待呀。”
趙木之臉色一變,趕緊道:“蕭長老言重,鄙人行為主張一向按照規矩辦事,人情自然掌握分寸,隻是望兒這孩子實在不適合修煉,現下也無非是逼迫他而已。”
“那依趙太師的意思如何?”蕭權當下也沒主意,隻好詢問趙木之的意見。
“寺內還有文苑弟子,專以攻文熟理,若是望兒有文采方麵的天賦,將來還可以為內閣府效勞。”
蕭權滿意的點點頭:“這到是個辦法,竟然望兒習武不成,幹脆把他送到文苑院,讓他做個才子,石才。”
“奴才在。”方管家在一旁應道。
“替我聯絡到文苑院的張太師,看他肯不肯收下我這名義子。趙太師,希兒就拜托你好生照顧,我還有朝會,恕不遠送了。”
“蕭長老告辭。”趙木之隨即離開了蕭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