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希接過紙條顯得十分意外,連忙拆開來看,隻見紙條上麵清楚的寫著四個大字:“風呼亦緊。”
權雲風在一旁解釋:“關於虎霸崗八大分寨和主寨的地形我都已經了解到了,現在隻需我們假冒虎霸崗的山匪,通過這張紙條上的暗號就能深入虎霸崗,一探究竟他們的陰謀。”
“地形是方才那位老伯告訴你的吧?權大哥,那個人你果真認識?”
誰知權雲風搖搖頭,說道:“我與他素不相識,也隻是見過兩麵,希兒,你可知道這種人在江湖被稱作什麼?”
“什麼?”莫希睜著兩隻大眼睛。
“風眼,這種人無處不在,市井街頭、大街小巷都穿梭著他們的身影;風眼既可以說微不足道,卻又舉足輕重,你日後若涉入江湖,這種人千萬不能小視與忽略。”
“我明白了。”莫希一點即通,看剛才的情形她心中早有預料,接著說:“權大哥所指的這種風眼就是在江湖中專以收集情報的人,對嗎?”
“對,希兒果然聰明!風眼手中掌握各個渠道的情報和消息,大到世家、官府,小到張三、李四,他們的目的就是為了那些迫切需要情報的人而提供幫助,你想得到某些情報,隻要你出得起價錢,風眼一定為你搞定。他們散布在整個中原遍地,其收集情報的實力甚至超出了官府,可想而知他們在江湖的存在性是必不可缺少,即使我身為外閣府尉督,在特殊的情況下也極需他們的幫助。”權雲風對這類人群並不排斥,雖然他身為官府之人,可風眼的存在是曆史注定的。較早之前的時期就有風眼這個職業,那時他們隻是各派政治間利用的棋子,大多派往別的門派、世家進行監視,在經過時間的沉澱與鞏固,如今的風眼更具規劃和利益化,有的甚至是背後的操縱者,手中掌控著許多不為人知的驚天秘密。
莫希恍然大悟,笑道:“怪不得昨日權大哥信心十足的在劉尉督和齊侍郎麵前許下承諾,原來權大哥早在進城之前就找好了風眼。”
“虎霸崗的暗號每隔半月就會調換一次,這對外人來說不易弄到手,但若是風眼出馬,他們會想方設法的滿足雇主的要求,因為世間沒有比金錢更重要。”
“權大哥,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憑什麼金錢就是最重要的?我更注重的是才華,就像權大哥這樣。”莫希眨巴兩隻水汪汪的眼睛望著權雲風,眼神裏充滿了柔情。
權雲風嘴角露著一絲尷尬的笑容,他興許明白莫希說的這些話,但就是不給予正麵的回應。
“希兒,如今我們都掌握了虎霸崗的暗號和地形,吃完早飯後我們就趕回外閣府,為潛入虎霸崗做好準備。”
“哦。”莫希柔情的眼神瞬間化為失落,她情不自願的拿起一塊點心塞進嘴裏,自己明明把話都說得這麼直接了,為什麼權大哥還不明白。
兩人匆匆在望仙樓吃完早飯,便乘著馬車趕到了外閣府;二人一下車,正迎麵遇上了剛剛出府的齊侍郎,權雲風見他火急火燎般,便走上前詢問道:“齊大人,這出什麼事了?”
誰知齊鍾要找的就是權雲風本人,他急道:“權尉督,屬下正想去望仙樓找你,沒想到二位已經來了,我們先到公堂在說。”
三人來到外閣府公堂,齊鍾於是把今早得到的消息詳細的述說了出來,他說:“劉尉督派人一早送來口信,虎霸崗的三當家昨日死了。”
“死了?”權雲風到是不驚,虎霸崗自犯嬰兒案以來,就明顯是在和官府公然對戰,在這個節骨眼上,三當家竟然無故死亡,這確實叫人感到奇怪。
“據虎霸崗寨中弟子流傳,昨日三當家虎霸出口冒犯大當家,結果這個新上任的大當家當場就結果了虎霸,現在整個寨中人心惶惶。權大人,此時刻不容緩,我越想越覺得嬰兒案與這位新當家有重大的關聯,可惜江湖武林,甚至是我們官府都對此人的來曆不知一二。”齊鍾一臉為難,他作為江南外閣府侍郎,此案進展了一個多月仍沒有頭緒,這叫上麵的人如何看他齊侍郎,又叫整個江南府的百姓如何看待他齊鍾,可想而知他的心裏是多麼的壓抑沉重。
權雲風到是看出了齊鍾的煩惱,他此刻心裏估計隻有想著盡早破案,他拍著齊鍾的手背,獨自一笑:“案件是需要慢慢調查破解,齊大人心中捉急在下著實理解,想當年我剛入外閣府,與你此刻的心情是一樣,所以我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