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熱氣熏的還是害羞的,她感覺全身都在發熱,黑色的發絲黏在臉頰上十分的不舒服,這個時候一雙手毫無預兆的探了過來,伸手撥弄開她臉上的發絲,男人帶繭的指腹輕輕摩挲著她的臉頰,有些癢,弄得她心口都有些癢……
“安果,容易害羞不好。”
“我沒有害羞。”安果死鴨子嘴硬,默不作聲的擦拭著他的身體。
“害羞會使心動脈加速,會使人失去理智,啊,最重要的是會引起別人的激素分泌,嚴格來說你這種情況不止影響自己也會影響別人,那個人就是我!”
她什麼時候影響他了,難道?
安果氣惱的低頭咬上了他的肉,也不知道是逮住了什麼地方,泄恨才是最重要的。
“恩,好痛……”
男人悶哼一聲,聲音有淺淺的痛苦,安果心下一慌,摸索著探上了他的額頭“言止言止,你不要嚇我,我是不是弄到你傷口了?”
他慌慌張張的像是受驚的兔子一樣,紅彤彤的眼眶似乎在下一秒就會哭出來,言止有些愉悅,將她一把拉到了自己的懷裏,張嘴含上了她紅潤的誘人的唇瓣。
安果身體一僵,手中的毛巾啪嗒一聲掉在了水裏,濺起的水花染濕了她的衣襟。
他的舌頭有些笨拙的探入了她的口中,隨之動作愈發熟練的在她嘴裏探索的,安果無端生出幾分氣惱,伸手狠狠的推開了他,用力過猛的安果摔倒在了地上——
“言先生你真是太過分了,你那是在玩弄我!”說罷十分利落的從地上爬起來跑了出去。
這樣若算是玩弄,那要是真正玩弄起來的時候不就是S.M?
他那高貴的大腦在思考著這個非常沒有技術含量的問題,不過安慰還是要安慰的,言止擦幹身體穿上睡袍走了下去,大廳裏黑漆漆的,偶爾閃電會打亮這個偌大的客廳,他看到一個黑影蜷縮在沙發上,以一種保護的動作,言止也沒有開燈,借著淺光走了過去。
“安果,生氣了?”
“我以為真的弄傷你了,我很擔心,我不想你為我受傷。”
“那是愧疚不是擔心,或者你是不想欠我什麼。”淡漠的聲線有些咄咄逼人的意味,身邊深陷下一角,她能嗅到從言止身上傳出來的淡淡的香味,心莫名的慌了起來,那種悸動讓她有些不安。
“安果,我是你的誰?”
這個問題他之前已經問過一遍了,安果眨了眨有些幹澀的眼睛“老公……”
“知道為什麼是老公嗎?”垂眸看著安果,隨之將她一把攬到了自己的懷裏“因為我以後會成為老公公,你也會成為老婆婆,到時候陪伴在我們身邊的隻有彼此!”
她眼中有淚光閃爍,下一秒眼淚就洶湧出來,這是一句沒有任何起伏的話,可是比任何一句海誓山盟都要動聽。
安果愛著莫錦初,從自己成年那天和他交往,她覺得隻要每天看著那個男人就是一種幸福,她覺得莫錦初隻要不拋棄她就是對她的恩賜,到現在為止她才發現自己有多傻。
他對誰都好,唯獨對自己不好。
安果為他放棄一切,等到那天他和自己說有了別的女人,她還要笑著說祝福,其實自己也能幸福的,隻不過她就是過不了那個坎兒。
你口口聲聲的說著不在乎,那麼你憑什麼自私的霸占著我對你的喜歡?
她很是壓抑的哭著,似乎是想把最近所受的委屈統統的發泄出來一樣,她難過憤怒,到頭來卻又是回到原點。
“以後你隻能為我哭!”言止捏起她的下巴,伸出舌頭在她嘴唇上勾勒著,癢癢的、濕濕的,安果的眼淚一下子止住了,抽抽搭搭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