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言止倒好一杯水遞了過去“坐。”
“謝謝師兄。”肖盡再次感覺受寵若驚,他將那個袋子遞了過去“這是關於七宗罪案子的報告,凶手陳瑤有反社會障礙人格,之前死的倆個人的確和她沒有什麼關係,倒是和她的父親發生過一些淺淺的摩攃,再者之前她被喜愛神教的父親耳濡目染,所以……”
“陳醫生怎麼樣”
“妻子死了,女兒入獄了,他的情況自然不是很好。”
“你們好好觀察他。”將手中的袋子放在了一邊“童年的精神創傷、不和睦家庭關係、不良家庭教育方式和不良社會環境因素都會形成反社會障礙人格,這種人格已經潛存在了陳平的大腦裏。”
“你的意思是他可能會犯罪?”
“他不會犯罪,一個信仰神明的人是不會犯罪,他隻會自我救贖。”
羅馬書五章十二節說“這就如罪是從一人入了世界,死又是從罪來的;於是死就臨到眾人,因為眾人都犯了罪。”
那個人也許是認為是自己的罪傳給了自己的子孫,他的心不一定會過不去,死也是一種罪,但是死會解脫所有的罪,而就在這個時候肖盡接到了一個電話,他神色詫然的看著言止,說出的話滿是震驚“陳平死了,自焚。”
肖盡原以為會在言止臉上看出什麼表情,但是沒有,他的神色依舊淡漠,不喜不悲的樣子像是冷淡的雕塑,他從沙發上坐了起來,隨之轉身上樓。
言止隻是有些麻木了:信仰不隻是一種受頭腦支配的思想,它也是一種可以支配頭腦的思想,言止的腦海裏突然浮現出一張熟悉又陌生的臉頰,這是十年來他第一次想起那個人,雙腿一軟,言止險些的從樓梯上摔下去。
“言止?”
這個聲音淡淡的,可是輕易的穿透了他的心髒,言止抬頭看了過去,是安果,即使她看不見她也在尋找的自己,這是信任或者是別的什麼,每次一看到安果他就會覺得溫暖,曾經所受過的一切傷害都煙消雲散。
這個世界隻有你能讓我溫暖!
他走過去將安果擁在了自己的懷裏,隨之將她的身體狠狠的壓在了一邊的牆壁上,長腿驅入將她禁錮其中,大手捏起她的下巴吻了上去,肖盡在下麵看的膛目結舌。
這是一個熱情之吻,她有些喘不上氣了,手上的拐杖吧嗒一聲掉在了地上,安果頭暈腦脹,她不由扯緊了言止的衣襟,但在這個時候她是不會推開言止的,因為她感覺到了言止的不安全感。
“不要有信仰,安果。”
“就算有你也隻能是我……”男人將她摟在自己的懷裏“把我當成你的信仰,把之前的一切都丟掉!”它們是惡魔,會害你、會傷你、會讓他失去你。
言止開始患得患失了,他知道,從第一次見到安果起他就有了逆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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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他又做了那個噩夢,夢中是瑰麗的城堡,黑夜中的城堡忽然開始熊熊燃燒,從裏麵蔓延出來的黑煙像是張牙舞爪的惡魔一樣。
真是恐怖。
言止睜開眼睛看著天花板,他恍惚之中看到一片火光,閉了閉眼翻身將安果摟在了懷裏,太陽穴傳來一陣陣的刺痛,言止垂眸看著熟睡中的臉頰,他伸手撫摸了上去,躁動不安的心髒漸漸恢複平靜。
安果的腦袋往他懷裏輕輕蹭了蹭,她眉頭輕皺著,嘴裏無意識的吐出幾個字“初哥……錦初哥……”
她一定是在做很迷離美好的夢,不然她現在的表情不會是這麼的美好幸福,就好像是一記絕殺一樣,震的言止全身都疼,她繼續往他懷裏滾著,他手關節緊縮,動作比大腦的行動要快,一把將安果推在了一邊,他從床上坐起了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