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那張臉的時候她倒吸了一口涼氣:麵目全非就指的是這樣的吧,他臉上是密密麻麻的深色傷痕,看起來格外可怖,惟獨那雙眼睛冰冷深邃,隱約之間竟然……
“你是……你是左邵棠?”那個傳聞在精神病院被燒死的連環殺人凶手。
“哈,聰明的小姑娘。”戴著手套的手拍了拍安果的臉頰,她狠狠的揮去,瞪大眼睛看著左邵棠——=思=兔=網=
“你不是死了嗎?!你為什麼要這樣?!”
“現在的人就是這樣,總是喜歡問這種無聊的沒有任何意義的問題。”嘲弄的笑了出來,他笑起來的樣子格外可怖,轉而將麵具戴在了臉上——
“從你的表情我知道我真的非常恐怖,那麼你是怎麼和一個心靈像是我臉頰那樣的人同床共枕的,難道就沒有人告訴你和你同床共枕的人是一個恐怖魔鬼嗎?”
“和你同床共枕的人是一個恐怖魔鬼!”
她的腦海裏猛然回響出這樣的一句話:陳教授,是那個人……那個人最後和她說過,那麼到底是什麼意思?到底是……什麼意思?
“你還不明白嗎?知道這一切是誰做的嗎?我想你要是知道了一頂會嚇到尖叫的。”
“你到底……到底要做什麼?”她大氣都不敢出上一下,她突然很恐懼,這種恐懼在之前任何一種危險之中都沒有出現過,都沒有……
“不應該是我做什麼,而是你的丈夫言止要做些什麼。”說著他側身,安果恍恍惚惚之間看到一個修長的聲音,那個人是——
“言止……”輕輕低喃出聲,她感覺世界上的一切都平靜下來。
古老玫瑰
言止從來沒有想到他們有一天會用這種的方式見麵。
假如你一直以為死了的人突然活了,那麼你的心情是什麼樣子的?
言止的心情意外的平靜,他們有著一樣深邃的雙眸,有人說過,言止和他的父親一模一樣,同樣的英俊、同樣的寒冷、同樣的不近人情。
左邵棠是一個天才,從生下來的那一刻起他就沒有為什麼東西所努力過,天才是這個世界上最悲傷最寂寞的生物,左邵棠很寂寞,他一度想要死亡結束自己的生命,但是他又有些不甘心,如果這樣死掉別人隻會記住他一天、倆天,而不是永遠。
他是個驕傲追求瘋狂生活的人,用這種方式結束絕對不是他心裏所想,所以他殺人,用那黑暗色調的哥特式的手法,12個人代表完美和永恒,到了現在已然不是永恒。
他臉頰上戴著奇怪花紋的麵具,言止覺得熟悉,這還是自己小時候,那個時候的言止喜歡用畫筆勾勒出奇怪的花紋和圖案,他的父親從來沒有阻攔過,到了現在……卻將他童年的記憶永久的保存。
心髒猛然一抽,久遠的原本被封存的記憶突然被拉了出來,一發不可收拾,呼吸有些淩亂,甚至思維都混沌不堪。
“我的兒子,邵之……”
我的兒子,邵之……
在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躺在地上的安果倒吸了一口涼氣,她覺得自己一定是聽錯了,這個人……剛剛再叫言止?!
安果一頭霧水,但更加難過的是自己的身體,也許是透支了,她微微顫唞著,想雪白的牙齒緊緊咬上下唇,流出一片濃鬱的血痕。
“果果……”言止急忙就要上來,一把手槍直接阻止了他的動作。
言止腳步一頓,雙眸愈發沉寂,他看著安果,像是無視了那把手槍一樣,徑直向這邊走了過來。
“砰!”
尖銳的槍響劃破了寂靜,他腳邊正滋滋冒著白煙,言止繼續向前走,繞過左邵棠將